他知道,这颗种子已然生根发芽。
他要的,不仅仅是这妇人的肉体,更是她那颗被枷锁禁锢的心。
数日之后,孙阳开始了他下一步的计划——直接渗透。
他打听到严夫人每隔五日,便会出府一次,去探望她卧病在床的幼弟。
严夫人的幼弟名为严谨,乃是翰林院的修撰,因操劳过度而病重,一直卧床不起。
严家为了给严谨寻医问药,已是耗费颇多。
孙阳便是从这点入手。
他通过市井关系,辗转寻到一个行医的江湖郎中,刻意放出此郎中医术高明,专治疑难杂症的消息。
又花钱买通了严府的下人,让那郎中在严夫人探望幼弟之时,恰巧出现在严府门外,假装等待求诊之人。
严夫人果然上钩。在几次求医无果之后,她几乎是病急乱投医。当她听到外面有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时,便亲自出门相请。
“郎中请进,家弟重疾在身,还望郎中施以援手。”严夫人声音急切,眼中带着几分恳求。
那郎中装模作样地把脉问诊,最终却摇了摇头,叹息道:“严修撰之病,非寻常汤药可治。需寻那千年老参,辅以辅以天山雪莲等名贵药材,再辅以活人精气,方可有转机。”
严夫人闻言,面色一黯:“千年老参和天山雪莲,何其难寻?至于活人精气,郎中此言何解?”
郎中故作玄虚:“活人精气,并非是指采阴补阳那等邪术。而是指那身体康健,精气充盈之人,以自身的精血,辅以特殊的功法,方可催化那些药材的药性,使其发挥奇效。不过……”郎中欲言又止,目光复杂地看了严夫人一眼。
严夫人心头一紧,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郎中叹道:“不过此活人精气,并非寻常男子可得。需寻那命格特殊,阳气充盈,且身负异力之人。此人,还得与严修撰命格相合,方可奏效。且此等功法,也极耗元气,若非至亲至爱,恐无人愿意。老夫游历多年,倒也曾见过一位身躯康健,命格奇特之人,只是……”郎中又开始欲言又止。
严夫人急道:“郎中但说无妨!只要能救家弟一命,我严家倾尽所有也再所不惜!”“那人唤作孙阳,如今就住在薛府。”郎中压低声音,故作神秘,说完便起身告辞,“老夫言尽于此,夫人自行斟酌吧。药方在此,能否寻到药材并找到那人,就看天意了。”说罢,留下一个药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夫人拿着药方,脑中一片混沌。
她没想到,医治幼弟的希望,竟又落在了那个让人感到不安的孙阳身上。
她本能地排斥与他接触,但幼弟性命垂危,她无法坐视不理。
次日,严夫人便递了帖子到薛府,希望能拜会孙阳。
孙阳接到帖子时,唇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
他知道,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
严夫人的拜访,在薛府中并未引起太多波澜。
毕竟,孙阳如今在薛府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女婿,平日里也常有应酬。
孙阳将严夫人请到了书房。
书房内焚着沉香,香气清雅,却因窗户紧闭而显得有些许闷热。
严夫人步入书房,她今日着一袭黛青色衣裙,头上只簪了一支素雅的玉簪,整个人显得更加清瘦而端庄。
“孙公子,妾身今日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严夫人没有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将幼弟的病情和江湖郎中之言告知孙阳,语气中带着几分忐忑和羞赧。
说完,她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孙阳,期望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孙阳听闻,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玩味。
他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呷了一口,方才放下,轻咳一声道:“严夫人所言,孙阳似有所闻。只是这所谓的‘活人精气’,听上去有些玄乎。孙阳一介市井之人,何德何能,能救令弟性命?”他故意推脱,就是要看严夫人如何恳求,如何放低她那清高的姿态。
严夫人闻言,心头一沉。
她知道孙阳定然是有些本事的,只是他故作推辞。
她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屈下了身段,微微一福,声音带着恳求:“孙公子,妾身知此言唐突,但家弟性命垂危,妾身走投无路。若公子当真有此异能,还望公子施以援手。严家上下,定然感激不尽。”
孙阳看着严夫人微微弯曲的背脊,那柔顺的黛青色裙摆贴合着她丰腴的臀部,勾勒出优雅的曲线。
他心头暗爽,这清高的严夫人,终于还是败在了现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