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败家娘们,你也不告诉下老子。”
“小的今天准备告诉老爷的。”
“算了,夫人吩咐的照做就是了。”苟雄无奈道。
“还有老爷,冯二李火在前厅等老爷。”
“这个时候他们来干什么?走。”
“苟爷。”冯二和李火问安道,“昨日多谢苟爷相救,我家娘们说了,是苟爷把我们送回去的。”
“好说好说。”苟雄不要脸的回道。
“苟爷,后来怎么搞的,我们忽然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李火问道。“不要多问,老子自有办法。”苟雄继续忽悠。
“苟爷厉害。今日我二人过来,除了感谢,还有件事。通判大人知道同知未时会来苟爷府上,他要我们提醒苟爷,小心谨慎。”
“通判大人消息灵通,帮我回禀通判,小的知道。”
“那告辞,告辞。”二人着急离开,苟雄看着二人离去,转身准备一会迎接同知到访。
“老爷,同知大人快到了。”管家来禀告在前厅等待的苟雄。
“夫人呢?”
“小的刚也去禀告了。”管家连忙汇报。
正说完,只见师娘身穿袒领大袖衫和高腰红襦裙、披帛,盘发配以金玉簪钗、耳珰,细腰间悬挂碧玉坠,手中执一块手帕,正缓步而来。
看到师娘到来,苟雄和管家眼睛都直在原地,片刻后,管家赶紧低下头,苟雄笑嘻嘻地走上去:“娘子,你怎么永远这么美。”
师娘白了他一眼,“娘子你现在的装扮和那日在秘洞前真是判若两人哪,不过都是天下第一美。”
“行了,走吧。”师娘懒得听他啰嗦,知道他说的是那日和我去杀他时,自己当时还是青丝及腰、白衣素裙、不施粉黛的清雅冰霜形象,现在则是盘发插簪、华衣贵服、涂脂抹胭的主母人妇形象。
“好好,走走,娘子请。”苟雄和师娘在府门口等了一柱香时间,便见到一辆官家马车缓缓驶来。
“小人苟雄携夫人恭候同知大人。”苟雄赶紧迎了上去,师娘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能跟上去。
“苟老板久闻大名。”一个略带沙哑的年轻男声传出。
随着轿厢帘子掀开,一个清隽相貌,面如冠玉,鼻梁高而挺拔,唇薄色淡的年轻男子探出身来,他身量修长如青竹,一身青墨长衫更显挺拔,广袖垂落如流云,腰间玉佩轻叩;手苍白修长,指甲修得圆润齐整,虎口处隐约可见墨痕——是常年执笔留下的印记。
“这小白脸年纪轻轻就当同知了,真他妈不公平。”苟雄心里又嫉妒又愤恨。“本官乃新任同知,殷浩。”殷浩下马车执扇抱拳道。
“殷大人,久仰久仰。”苟雄赶紧跪下请安,殷浩看了一眼苟雄,果然貌由心生,一幅恶人之姿,面目狰狞、满脸横肉、疤痕张目、眼神阴鸷、筋肉虬结。
师娘看了眼苟雄,微微皱眉,给殷浩行了个万福礼。
当今圣上以师娘仙人境后期的修为都不会跪,何况一个小小的同知。
殷浩本欲斥责师娘无礼,但当目光看到师娘时,殷浩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忽然间想不起来。
他发现虽然自己饱读诗书,但当下却找不到任何足以形容眼前女子仙丽容貌和完美身姿的词语,竟一下子愣在原地盯着师娘看。
苟雄看到殷浩的模样,心里不屑的耻笑道:“装模作样的读书人,看到娘子,不也是一个熊样,呸。”苟雄不怀好意地咳嗽了声,殷浩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居然盯着苟雄夫人看,连忙说道:“苟老板请起。”
苟雄站起身,弯着腰抬手对殷浩道:“大人请进。”
一路上,苟雄极尽吹捧之事,殷浩笑着走在前面不怎么接话,师娘跟在最后面,看着苟雄低头哈腰的样子,轻声叹了叹气。
众人到了主厅,殷浩坐在上座,苟雄陪在旁边座位上,师娘紧挨着苟雄坐下。
“苟老板家宅甚是奢华气派,就算知府大人府邸也不一定比得上呀。”殷浩笑着说道。
苟雄听到这话,赶紧说道:“大人说笑了,寒舍怎么能和知府大人府上相比呢。”
“能比,能比,苟老板莫要谦虚。本官前几日刚到凉州上任,对本州不甚了解,得知苟老板在凉州一带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特来求教。”殷浩讽刺地看向苟雄说道,随后看到了苟雄旁边的师娘,目光又是一滞,此女真是人间之物吗?
苟雄听到殷浩夹枪带棒的话,心里很不爽,但脸上还是带着假笑,刚准备回话,便看到殷浩又看到师娘在发呆,心里冷笑一声。
“殷大人,殷大人?”苟雄叫唤着殷浩,殷浩慌忙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