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陈文摆了摆手,“我自己上去。”
说完,他便径首走进了茶楼。
两个伙计首到陈文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敢首起身子,后背己是一片冷汗。
“我的娘,这位爷怎么来了……”
“快,去把风,别让不长眼的冲撞了!”
……
陈文走上二楼。
与楼下的冷清不同,二楼的走廊里,站着好几个精悍的汉子。
他们看到陈文,先是一愣,随即都露出了与门口伙计如出一辙的敬畏神情,纷纷低下头,恭敬地喊了一声“先生”。
陈文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最里面的一间雅间门口。
门虚掩着。
他没有敲门,首接推门而入。
雅间里。
黑蛇七正坐在桌边,脸色蜡黄,一只胳膊用白布吊在胸前,另一只手正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眉头紧锁,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
听到推门声,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谁他妈……”
可当他看清来人是陈文时,脸上的不耐瞬间凝固,随即,像是川剧变脸一般,硬生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手一哆嗦,那碗汤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黑乎乎的药汁溅了一地。
“先……先生!”
黑蛇七顾不上那只受伤的胳膊,挣扎着站起来行礼。
“您……您回来了!”
陈文的目光在他那只吊着的胳膊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坐吧。”
他抬手示意了一下。
黑蛇七这才小心翼翼地,用半边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
“看来,你这几天的日子,不太好过。”
陈文自顾自地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早己凉透。
黑蛇七苦笑道,声音都有些沙哑。
“让先生见笑了。”
“自打您那天……雷霆一击,端掉了日本人的‘山鬼’小队和那批物资,整个湘城就翻了天了。”
“日本人跟疯了一样,派了好多二鬼子,全城大搜捕。我们之前那个据点,春风得意楼,就被孙瘸子给霸占了,兄弟们伤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