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下面存、存了钱…是、是给师尊买新衣服的…”
“枕头下面还…呜…还有给师尊做的护、护身符…”
都交代起后事了。
“我、我要是死了变成鬼,还能不能跟着您啊…”
“呜、呜哇哇哇!师尊!”
“雪儿、雪儿不想离、离开您!”
小姑娘把脸埋在他衣摆里,哭得几乎背过气去。
祝余哭笑不得,却又心疼得紧。
当初那个被狼咬伤了手臂都不哼一声的姑娘,认了他这师尊后,倒变脆弱了。
“傻丫头,你不会死的。”
苏烬雪抽噎着抬头,泪眼朦胧:“真、真的?”
可莫名其妙流了这么多血,怎么看都像是得绝症了…
师尊是在哄她,让她剩下几天过得开心些?
“真的。”祝余耐心解释,“这是女子长大的标志,每月都会来,不是绝症,更不会要命。”
苏烬雪呆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染血的衣摆,又抬头看了看祝余,半晌,突然“哇”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这次却是委屈的。
“那、那您为什么不早说?”她边哭边在他怀中打滚,“我、我还以为…还以为要和师尊分、分开了…”
祝余的衣服都乱成了一团,他抱着撒娇的小姑娘首叹气。
心想这能怪他吗?
他又不是她娘,哪能提前教这个?
而且他也没想到会来这么突然。
家里,还是缺个管事的女人啊。
可惜玄影来不…
啊,她来了会更糟…
正想着怎么哄她,苏烬雪自己止住了哭声,抽抽搭搭地拽着他的袍子:
“那…师尊…雪儿…雪儿现在怎么办呀…”
她嚎这几嗓子动静不小,檐上的飞鸟都被惊走了。
好在他们这院子没别人——苏烬雪不想有其他人和他们一起住,不然少说会引来一堆人围观。
社大死了。
祝余沉默一瞬,认命地起身:
“等着,我去给你煮红糖水。”
和玄影琴瑟和鸣那段时间,他没少在玄影来月事时照顾她。
有经验的。
当天,杨肃来找祝余喝酒,一进门就见着祝余在院子里煮红糖姜茶。
苏烬雪搬来凳子,在旁边乖乖等待。
杨肃也是过来人,一下就看懂了。
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好奇。
祝兄弟不是说,自幼在山上潜心修行,不近女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