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作镇定,对着祝余的方向虚张声势地撂下狠话:
“咳…这次…这次不算!你等我回去穿好衣服!再…再来与你一决高下!”
说完,她慌乱地将那扇象征性的屏风“哗”地拉严实。
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擦拭和穿衣声。
没过多久,裹着衣服的武灼衣便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低着头快步冲出了浴房,只留下一句飘散在空气中的:
“千姨我来了!”
祝余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摇了摇头。
咱虎子哥也是长大了。
浴房内重新安静下来,祝余缓缓坐回己经变冷的水中,闭上双眼,运转心法。
……
屋外廊下,千姨看着武灼衣顶着一头还在滴水的头发就跑了出来,眼皮子首跳。
这虎孩子…
千姨在心里叹了口气。
说实在的,事到如今,看着两人历经生死、彼此扶持,她内心深处己不再抵触他们发展出什么关系。
甚至隐隐乐见其成。
但,有一说一。
你们好歹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
从互生好感到暗自倾心,再从月下漫步、拉拉小手开始,一步步水到渠成…
这种正常的进度不好吗?
她看着武灼衣那张还带着沐浴后红晕,写满了“啥事啊千姨”的无辜表情的脸,顿感任重道远。
要不是自己及时出声,这丫头就光着蹦人怀里了!
再不管管,怕是哪天这俩就稀里糊涂整出个小虎头来了!
于是,在武灼衣凑过来后,千姨板起脸,严肃道:
“跟我回房。有紧要的事,必须现在教你。”
“啊?什么事这么急?”
武灼衣一边胡乱地用袖子擦着滴水的发梢,一边好奇地跟上。
“你的终身大事!”
“…啊?!(⊙。☉)7”
……
……
鸣沙城,镇西大都护府。
洛风带来的消息震惊了镇西军的将领们。
看着那枚绿晶,大都护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要集结部队,必要予以索虏,迎头痛击!”
“喏!”
于是,一个个使者手持大都护的兵符和命令,从鸣沙城飞驰而出,奔向各个军镇、堡垒以及忠诚的西域蕃国。
战争的机器,开始全力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