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地咬完一口后,似乎还不解气。
她又把自己那张墨迹斑驳的小脸抬起来,左右开弓,在祝余两边脸颊上各狠狠地蹭了好几下!
“喂喂!轻点轻点!脸皮都要被你蹭掉了!”
祝余一边躲闪一边抗议,手还绕后拍了她几下,但语气里却没什么真正的恼意。
因为武灼衣的脸蛋虽然涂满了墨,但触感却依然光滑细腻,肤若凝脂。
蹭在脸上带着暖洋洋的、软乎乎的触感,并不难受。
这种感觉,有点像大人去蹭小孩子脸蛋时的那种愉悦感。
还挺舒服。
在狠狠地“惩罚”一番,将祝余的“杰作”均匀地分享给了他,让他也变成了大花脸之后,武灼衣这才念头通达,哼哼唧唧地兴师问罪:
“说!早上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提醒我?!”
她生气的主要原因并非是祝余在她脸上搞创作。
毕竟她自己也想过要趁祝余醉酒,对他做同样的事,只是技不如人没能实现。
她气的是,这个家伙居然眼睁睁看着她顶着一脸墨迹跑来跑去,甚至面见了洛将军!
这脸可丢大了!
祝余侧过脸,试图避开贴得过近的她。
气息吐在耳边,有些痒。
但这一躲反倒激起了武灼衣的逆反心理,又贴过来猛蹭了几下。
祝余认命般地叹息一声:
“那不是战事紧急嘛,哪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后来脑子里想的也都是战事,更不记得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武灼衣不是很满意。
她捏着拳头在祝余眼前晃了晃,露出小虎牙“凶猛”地威胁:
“那也不行!我要惩罚你,帮我把脸洗干净!还要给我打洗澡水!要热的!”
“行行行,帮你洗,帮你打水。”
祝余爽快答应,然后晃了晃肩膀:
“现在可以从我背上下来了吧?这像什么样子,万一被路过的看见…”
武灼衣在人们的认知里,可是个男子。
“看见就看见呗!”
武灼衣非但没下来,反而调整了一下姿势,骑得更稳当了。
她甚至还得意地晃了晃裹在战靴里的小腿,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理首气壮地大声宣布:
“咱们是过命的好兄弟嘛!怕什么!”
说着,她还伸手拍了拍祝余的肩膀,嘴里发出清脆的吆喝声:
“驾!驾!马儿快跑!带本将军回房!”
祝余:“……”
你还骑上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