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武灼衣一口酒差点全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也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
她猛地抬起头,又羞又恼地瞪着祝余,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根肉干就朝他扔过去:
“去去去!谁、谁要跟你姓啊!想得美!占我便宜是不是!”
祝余笑着轻易接住“暗器”,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这哪是占便宜?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师傅,跟我姓也不亏啊。你瞧,我都不嫌弃你呢。”
“那你呢?”武灼衣不服气地反问,“你怎么不跟你师傅姓?”
“谁说没有的。”
祝余嚼着肉干,满脸追忆之色。
“我还真另有个名字。”
“什么?”
“也姓武。”
“啊?”
武灼衣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祝余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得意地哼笑两声:
“实话告诉你吧,我师傅,就是大炎仁祖皇帝!而我教你的这套枪法,是他大儿子,太祖皇帝亲手所传!”
“这可是最正统的《焚天燎云枪》!原汁原味,你要是能在武家老祖面前展示一把,保准比当场验血脉都有用!”
他摊了摊手,一脸“我可没骗你”的表情:
“所以说,我这算是占你便宜吗?”
“……”
武灼衣这次沉默得更久了。
她仔细盯着祝余的脸看了又看,最终认定,这货大抵是喝醉了。
醉得不轻。
有些人就是这样,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说话条理清晰。
但实际上己经醉得神志不清,开始满嘴跑马车了。
还好这话他只对自己说了…
若被旁人听去,可不是揍一顿就能了事的。
祝余却依然毫无自觉,仍旧侃侃而谈:
“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单名一个‘安’字,取‘安定天下’之意!”
“安定天下?”武灼衣失笑,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大的志向。”
虽然断定他是在胡言乱语,但她还是仔细听着。
“没这么大志向?”
祝余忽然收敛了笑意,认真道:
“你必须要有这种大志向!”
他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起来:
“别告诉我,你以后千辛万苦取得镇西军的军权,率军不远万里,冒着大家伙一起被杀头的风险打回上京,就只为了找现在龙椅上那位要一个道歉?”
两年过去,老皇帝驾崩的消息也传到了西域。
新帝登基,但并不是原来的太子,而是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