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燧堡内。
武灼衣一路搀扶着“醉醺醺”的祝余回到营房,又做戏做全套地把他扶上了床。
终于等到了能卸下防备和祝余独处的时刻,她心情雀跃,甚至轻声哼起了刚学会的边塞小调。
她从行囊里翻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又摆上两包干硬却解馋下酒的肉干,动作麻利地在桌前布置妥当。
兴奋之下,她全然没留意到祝余那神游天外的表情,更没察觉到他身上极其隐蔽微弱的灵气波动。
无人知晓,烽燧堡上空,几圈原本盘旋的飞鸟正向西面八方散去。
“祝余、祝余!酒都摆好啦,快起来!”武灼衣在桌边坐下,扬声唤他。
见祝余依旧没有动静,她还以为他又像往常一样“戏瘾”大发,非得她做点什么才肯起来。
武灼衣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又来这套…”,却还是主动走过去,伸手准备给他揉肩。
但她的手刚搭上祝余的肩膀,后者的意识便己回归。
他感受到肩上的力道,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喝酒吗?”
武灼衣动作一顿,同样疑惑:
“不是你又赖床,要我揉肩捶腿才肯起吗?怎么还反过来问我?”
这类事情己不是第一次发生。
早上,晚上,只要祝余一沾床,总爱耍赖“装懒”。
武灼衣嘴上无数次抱怨过“惯的你”,却每次都乖乖上前。
久而久之,往往祝余只需多上躺一会儿,甚至不用开口,她便会自觉地凑过来。
己经快让小女帝形成条件反射了。
“所以…还要吗?”她歪着头问。
“要。”
祝余答得干脆。
“反正你手都搭上来了,不按白不按。”
于是,他便这么舒舒服服地坐在床沿,享受着未来大炎女帝亲自提供的按摩服务。
至于这服务水平如何评价嘛…
只能说,技巧不足,但力道和感情弥补了这一点。
端茶送水、伺候人更衣洗漱她还干得熟练,但这类需要巧劲的按摩…
心意到了就行。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咔吧”响动,祝余拍拍她的手:
“行了行了,全身都松了。我己经精神多了!”
武灼衣还以为在夸她,像邀功似的扬起下巴:
“那是,也不看是谁按的。”
两人终于对坐桌边,开始对饮。
本来武灼衣是纯着给祝余灌醉,然后在他脸上画小猫再狠狠嘲笑他的心思的,但没多久她就忘了这茬。
一碗接一碗地猛猛干。
没一会儿脸颊就飞上了红霞,眼神也开始发飘,显然是上头了。
她性子本就好动,酒意一上来,更是按捺不住骨子里的热血。
武灼衣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