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不胜烦的她只好在把上门的都揍一顿后,戴着面具出门。
也只有在祝余、千姨以及洛风将军三人面前,她才会卸下这层伪装。
两人边说边走,一同前往镇守使府向洛风复命。
洛风仔细听取了汇报,对武灼衣的临场处置表示了肯定:
“应对得当,没坠了我北庭的威风,继续保持。”
她对两人的表现是很满意的。
尤其是被她视为未来指望的武灼衣。
因此也总是想着法子为他们创造建功立业的机会。
这不,又一个机会来了。
“明日,你们领着部下到北边的烽燧堡换防吧。”
“有迹象表明,敕勒人近日可能会对那里有所动作,你们准备一下,去那里加强警戒。”
接到命令,武灼衣不像最初接到任务时那般雀跃了。
心中暗自揣度着恐怕又是一场敕勒人惯常的试探性进攻,规模不过千百人。
她与祝余领命告退。
离开镇守使府,回房的路上,武灼衣明显放松下来。
她舒展了一下因长时间披甲而有些酸胀的身体,笑着用肩头轻轻撞了一下祝余:
“一会儿陪我去练酒!上次教的法子我好像有点生疏了。”
在边军之中,喝酒是必备的技能。
武灼衣的酒量一开始算不上好。
幸好有祝余暗中传授了她一套独特的运气法门,能在饮酒时化去大部分酒力,外表却丝毫看不出异样。
这是他八百年前和朔州那帮老兵油子喝酒时学到的技巧,保管别人发现不了。
毕竟当初连他都被瞒过了,那时他还是名震北境的祝剑仙呢。
最后还是因杨肃那帮家伙自己得意忘形,说漏了嘴才真相大白。
掌握了这门“绝技”,武灼衣几乎能在一切拼酒场合中立于不败之地。
这不仅让她在军中喝出了名声,还能保护她的安全。
毕竟,军中打着各种主意想灌醉她的“坏女人”数量,几乎与那些对祝余“图谋不轨”的人不相上下。
祝余笑着点头,一口应承下来。
武灼衣顿时眉开眼笑。
同他约好时辰后,便脚步轻快地朝自己房间走去,甚至还雀跃地蹦跳了几下,回房洗漱去了。
在外奔波大半天,又打了一仗,汗水和沙尘都浸透了内衬在盔甲里闷了一天。
虽因体质问题不会散发出不好的味道,但也得好好洗洗。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反手仔细闩好门栓,这才真正松懈下来。
她首先摘下了那副老虎造型的冰冷金属面具,将其轻轻放在案上。
随即熟练地解开甲胄的系带和搭扣,沉重的铠甲一件件被卸下,搁置在一旁。
接着是早己被汗水浸湿的内衬衣衫和及膝的长靴。
最后,她解开了那为了掩饰身形而紧紧缠绕的厚重裹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