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熟了上千次,中原人主动找蛮夷求和第一次。
这还要被蛮子们侮辱,让他们怎能接受得了?
“狗索虏!欺人太甚!”
一名年轻气盛的禁军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声,猛地拔出战刀,合身便向那将军冲去!
战端再启!
尽管这队被挑选出来追杀小女帝的禁军精锐骁勇,但面对的却是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敕勒精锐骑兵。
那光头酋长的实力也不在这队禁军首领之下。
更重要的是,拼死一战的只有禁军们,那些杀手则在赵公公的命令下选择了袖手旁观。
一场血战后,禁军一方大部分战死,仅有少数几人重伤被擒。
赵公公哆哆嗦嗦地拱手道:
“将…将军…咱们再谈谈…误会…误会啊!”
一旁因伤重被缚的禁军校尉目睹此景,睚眦欲裂,厉声大骂:
“阉奴!无骨怯徒!竟向蛮夷乞和!我大炎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话音未落,那敕勒将军眼中寒光一闪,手中弯刀随意一挥。
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溅了那太监满头满脸。
赵公公面无血色,却还是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将军…好杀!此獠桀骜不驯,目无官长,早该杀杀了!”
听闻此种没脸没皮的言论,光头酋长反而被逗乐了,对这阉人来了兴趣。
一种想看看他还能多没下限的兴趣。
“你这厮,倒是有趣。”
光头酋长收了刀,打量着赵公公。
“中原人己经好些年没再往西边派过人了,看你这样子,是中原朝廷的人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老子能饶你一命。”
“是是是!”赵公公点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开始交代。
而在地平线尽头,祝余三人正驾着冒烟的机关兽,在大漠的风沙中飞驰。
后方,敕勒人的鹰骑紧追不舍。
时间仿佛倒退回了下午,不同的是,这次机关兽的状况要糟糕得多。
祝余面色凝重,看着“后视镜”里不断放大的鹰骑,呼出一口浊气。
“虎头,还记得我傍晚时教你的东西吗?”
武灼衣愣愣点头,心忽然提了起来。
“记…记得,你想做什么?”
“一会儿,你来操作。”
祝余沉声道。
“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