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眉头紧锁,追问:“那些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祝余大致描述了一下对方的体貌和穿着特征。
妇人听着,脸色阴晴变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息道:
“这孩子…真是…唉!走吧,快回去!我屋里还有上好的跌打药膏,得赶紧给她敷上!”
说罢,便稳稳托住虎头,步履匆匆地往家赶。
背上的虎头睡得很死,连换了个人背都毫无察觉。
回到小院,虎头的阿婆也被惊动了。
得知自家这“小子”又跟人打架还受了伤,老人家是又急又心疼。
但听完原委后也和妇人一样,欲言又止。
进了屋,妇人小心翼翼地将虎头安置在简陋的床铺上。
阿婆颤巍巍地端来温水。
妇人则转身给祝余倒了杯水,道:
“阿余啊,辛苦你一路背她回来,先在外面坐会儿歇歇,喝口水。我们给虎头上药,很快就好。”
祝余心领神会,点点头,依言拿着水杯在屋外的小板凳上坐下。
屋内,房门窗户紧闭。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妇人动作轻柔地解开虎头身上那件打着补丁的粗布外衣。
外衣之下,赫然还缠着一圈厚厚的,用来束缚胸口的布条。
十二岁的少女,身体早就开始发育了。
外衣解开后,少女未被裹胸遮住的背部,一条从肩胛骨斜斜延伸至腰侧的深紫色棍痕,狰狞地映入两位妇人的眼帘。
那淤紫的颜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边缘甚至己经肿了起来。
“嘶……”
阿婆倒抽一口冷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千姨更是看得心头火起,牙关紧咬,低声咒骂道:
“那群没轻没重的夯货!大人让他们出手试探一下,是让他们下死手吗?!”
她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这要是…这要是伤到了筋骨,有个好歹…这帮混账东西!十条命都不够抵的!”
阿婆喘息着,强压下咳嗽,劝说道:
“这应该是个意外,怨不得谁…先给郡主上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