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敌极霸枪?嗯…这名字…倒是…响亮。”
“小虎啊,跟姨姨说说,今天都学了些什么招式?那祝余小郎君…是怎么教的?”
见姨姨似乎对自己修炼的枪法真有兴趣,虎头更来劲了,讲得眉飞色舞。
妇人坐在一旁,手里的针线活己经停下。
她听得认真,偶尔轻轻颔首,若有所思。
院墙边那棵老树的枯枝上,停着几只漆黑的乌鸦,黑亮的眼睛俯视着院中这一大一小两人的交谈。
……
傍晚,泥巴坊家家户户升起炊烟。
一只不起眼的黑鸦自老树上飞出,阴影一般融入了暮色。
它贴着泥墙飞掠,穿过歪扭的巷弄,掠过晾晒的破布,转瞬便冲出这片昏暗逼仄的地界,展翅高飞。
视线随它升高,下方的矮房渐成模糊的色块,取而代之的是纵横交错的街巷,繁华坊市的喧嚣遥遥传来。
黑鸦掠过喧嚣,来到在一座位于相对僻静街巷,外观毫不起眼的府邸。
盘旋半圈,停在了阁楼的窗沿上。
木窗半开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烛火。
它歪了歪头,喙尖轻轻叩了叩窗沿,发出“笃笃”两声轻响。
嘎吱——”
木窗被从内推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那手掌宽厚,长着茧子,将窗沿上的黑鸦捉住,接进了屋内里。
黑鸦眼珠转动,映出一张棱角分明、不怒自威的面容。
男子约莫西十许,神情冷峻,面容刚毅。
他将黑鸦托在臂上,为它梳理了几下略显凌乱的翅羽。
而后,缓缓阖上双眼,屏息凝神。
少顷,他睁开眼,眼皮跳了跳,表情有些怪异。
阁楼内侧,昏黄的烛光下,另一名男子正背对着窗户,独自坐在圆桌边。
他身着华服,却满面愁容,一手支着额头,另一手端着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唉声叹气,心事重重。
听到身后的动静,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窗边臂托黑鸦的刚正男子,开口问道:
“李兄,你的人又送来郡主的消息了吗?郡主,她近日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