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早醒来时,脸上身上那般痕迹,不仔细洗一洗怎么行?
只是…若是郎君想,再洗一遍也无妨。
祝余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洗过了?没事,多洗洗更干净。而且…”
他目光意有所指地盯着她衣襟因姿势而敞开处露出的那片雪肤,从锁骨以下一路向上到优雅的天鹅颈。
“雪儿这里,似乎还有些地方…没洗干净呢。”
点点不起眼的红痕,在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扎眼。
苏烬雪被他看得肌肤微烫,索性伸出藕臂搂住他的脖子:
“那…郎君抱雪儿去。”
祝余刚想将她抱起,怀中的苏烬雪却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认真道:“不对,这次该换雪儿来抱郎君才对。”
说罢灵巧地一挣,从他臂弯里跳了下来,站在榻前。
嗯?
祝余被她这动作弄得一愣,疑惑地看向她。
“郎君,抱紧了。”
苏烬雪不等祝余反应,便俯身伸手,环住他的腰背和膝弯,微一发力。
祝余只感觉身体一轻,视线瞬间拔高,整个人竟被苏烬雪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环住她的玉颈,低头看着自家娘子那张写满“贤良淑德”成就感的俏脸,又低头看看自己悬空的双脚,一时有些凌乱。
这…这姿势…对劲吗?
……
虽然被苏烬雪倒反天罡了一下,但一走进浴房,祝余就拿回了主动权。
大炎第一弄潮儿岂是浪得虚名,一到有水的地方就到了他的主场。
别忘了,他可是修水系心法的,水性极佳,甚至能凭空生水。
可以说,祝余的大手伸到哪里,哪里的水流就泛滥成灾。
等新婚燕尔的两人收拾妥当走时,正好到了用午膳的时间。
剑宗宗主己贴心地差人送来了餐食,食盒里盛着清蒸灵鱼、玉露酿豆腐,还有两碗冒着热气的灵米羹,都是些清润不腻的吃食。
用过午膳,两人这才终于走出金宫。
在这三天的热闹和喧嚣后,剑宗己回归了正常的剑宗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与严谨。
山峦间回荡着剑鸣与弟子们整齐的呼喝声,一片肃然勤勉的景象。
祝余在苏烬雪的陪伴下,悠然漫步于黎山剑宗之中。
黎山山势雄奇,飞瀑流泉自高处奔涌而下,溅起的水珠在风里带着沁人的凉意。
行至一处视野开阔的高崖,俯瞰着下方错落有致的宗门建筑和远处连绵起伏的云海山峦,祝余转头问苏烬雪:
“雪儿,怎么我看着,剑宗里似乎有些空荡?弟子数目,好像不如想象中多。””
他虽没进过宗门,却也知晓,但凡能称得上大宗派的,门下弟子少说也得数万人,人多势众才能撑起门面,震慑宵小。
而黎山剑宗贵为天下剑道魁首,放眼望去,宗内弟子似乎不过数千之数。
“是因为剑宗挑选选弟子,向来优中选优,宁缺毋滥的缘故吗?”祝余猜测道。
“严苛是其一,”苏烬雪说道,“但更主要的,是宗门里的弟子,许多不在山上。”
“不在山上?”祝余有些诧异,“那他们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