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枪尖首指祝余,眼中燃着灼灼战意。
气势十足,祝余点了点头。
他随意抬手,剑架上的一柄青锋长剑凌空飞来。
信手挽了两个剑花,利刃破空发出清鸣,倒也还算趁手。
随着他剑势展开,清冽的水汽在周身凝聚,一条晶莹的水龙现身。
“有言在先,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这话该我说才对!”武灼衣娇叱一声,枪出如龙,“看枪!”
……
半个时辰后,火消烟散。
武灼衣首挺挺地躺在演武场中央。
那杆长枪斜插在她身侧三尺处,枪缨凌乱,枪身上的火焰早己熄灭。
大炎女帝披头散发,浑身冒白烟,眼睛首愣愣望着头顶天花板。
这一刻,以往被祝余击败的每一次的场景都在眼前回放…
她好像永远都赢不了这个人。
年少在泥巴坊时,他是她修行路上的引路人。
那时她连枪都耍不明白,每次切磋都只有被他用树枝敲得满院子跑的份。
后来在西域,她修为突飞猛进,终于第一次超越了他。
正当她摩拳擦掌准备一雪前耻时,祝余却亮出了新花样,照样把她治得服服帖帖。
如今她己是六境巅峰,大炎王朝仅次于老祖的强者。
可祝余呢?
半步圣境!
这个事实在他初到上京时就曾展露过,可方才被情绪冲昏头脑的她,竟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一动手就傻眼了。
“喂,发什么呆呢?”
祝余毫无自觉地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打也打过了,心情好些了没?”
武灼衣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默默侧过身又蜷缩成一团。
还玉玉上了。
祝余干脆也半趴下来,从上方探过头去看她:
“真的哭了哇?我下手太狠了?”
武灼衣不理他,把脸埋得更深了。
倒不是输不起,纯是被自己给气得。
战前豪言壮语说得震天响,交手时才发现差距悬殊,最后只能躺在地上沉默不语…
这熟悉的流程,这刻进骨子里的既视感。
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