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未置一词。
她相信祝余,但对那位不了解的神巫则要持保留意见。
这些官方的问题,就留到正式场合去谈。
女帝问起了祝余自身的事:
“你的记忆…究竟恢复了多少?只有我们在泥巴坊的那段吗?”
“目前是的。”
祝余点了点头,神色认真了些。
“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关于记忆,我自有办法吗?”
“那是种…挺独特的修行术,修炼的时候,得把过去的事重新经历一遍。我就是靠这个,一点点找回记忆的。”
“不过,这法门有个不大不小的副作用。”
“就是在那段被重温的记忆里,扮演着至关重要角色的人,其心神也会被不由自主地拉入那段回忆之中,感同身受。”
女帝是何等聪慧之人,祝余此言一出,她便恍然大悟。
前些日子那些无法抗拒的困意,以及那些清晰得诡异的梦境,瞬间都有了答案。
至关重要的人…
这是在说我吗?
“你最近是不是老做梦?”祝余的声音适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梦到的都是过去的事?”
女帝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她幽幽叹了一句,语气复杂:“原来…是你这奇怪功法的缘故。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
她迅速敛起情绪,摇了摇头,将未尽之语咽了回去。
祝余也没再追问,只是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我之所以暂时回溯到泥巴坊的时光,是因为此法修行到最后,施术者与被动卷入者,皆会深陷于那段最为刻骨铭心的‘梦境’之中,难以自行醒来。”
“我担心咱俩都困在里面醒不来,你这边会有麻烦。”
他这边倒还好,绛离她们都在身边。
娘子们各个神通广大,怎么也能应对过去。
但女帝这边就不一样了,她突然倒了,那问题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