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半空战至云层。
国师御黑雾腾空,祝余则靠万刃羽为翼。
火焰、水流和黑雾纠缠不休。
虽说修为相差无几,但祝余会的招数太多了。
剑法、枪法、巫术、妖族武技,还有元繁炽出品的机关武器…
层出不穷的新花样,让与他对垒的国师是越打越心惊。
他调查过檀州武家。
一个不入流的镖人出身,一套平平无奇的枪法。
严格来说都算不得大患,只有第三子和眼前这个第西子值得高看一眼。
但他们也只是天赋不错,没有能入眼的功法武技傍身。
可他面前这人是怎么回事?
剑法、妖族武技…甚至连南疆的巫术都用出来了?
那御使风暴、木藤…的招式,不就是南疆有名的御灵术吗?
当年那南疆的神巫,就曾以此术尽灭大虞的南征大军…
南疆和檀州相隔千里…
这小子是从哪里学的南疆巫术?!
国师心中惊疑不定,而祝余变化无穷的出招更是压得他抬不起头。
隔远了有火光、水龙、风暴…
离近了是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首击灵魂的狼啸…
哪怕祝余己先在军阵中消耗了些气力,依然是个相当棘手的对手。
但,这些也都在国师意料之中。
当星盘破碎之时,他就预感到此战无法善了了。
而和祝余的交手印证了这一预感。
一个人怎么能同时掌握这么多修炼途径完全不同的术式和功法?
何况他还如此年轻?
若再给他两年,又会成长到何种程度?
到时大虞还有谁能阻他?
此人,必须死在这里!
国师的眼底浮现出狠色。
他还有一个为今天准备的杀招。
是那传授他推演术,让他一步步从宦官走到国师之位的神秘人所授之物…
来自南疆的蛊虫。
噬血蛊,可化人血气为己用。
血气,是这片战场上最不缺的东西。
国师突然暴退百丈,以黑雾缠住祝余,然后双手结出一个诡异的印诀。
“以我精血为引——”
他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出。
霎时间,战场上尚未干涸的鲜血竟如活物般流动起来,化作千丝万缕的血线向他汇聚。
那些战死的敌我双方士卒,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国师的面容在血雾中扭曲变形,脸上爬满蛛网般的血丝,双眼完全化作两轮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