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不出喜怒。
那应该就是不满意了。
元繁炽沉吟少顷后,说道:
“这傀儡,对付起来颇具挑战性。”
“但对陛下来说,应是不值一提。”
“……”
这一吹给武灼衣整不会了。
有时候太会吹捧也不好,容易让老大下不来台。
堂堂一国之君,边关杀出来的马上天子,总不能说自己在自家演武场被具傀儡撵着打吧?
这太丢人了。
有失君主威严。
但武灼衣也做不到嘴硬说这傀儡“不过如此”,所以她亲了亲嗓子,委婉地说:
“这具傀儡还是很强的,和它对战,让朕…收获良多。”
“只是…朕认为,它还缺些什么。”
“请陛下明示。”
“…不够沉稳。”武灼衣想了个说法,“元姑娘不觉得它举止太轻浮了吗?”
她指着“桀桀桀”笑个不停的傀儡。
这笑声令她心烦。
“轻浮?”
元繁炽眨了眨眼。
她没想到女帝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傀儡。
“陛下何出此言?”
“依怀真之见,这些笑声和动作是必要的招式。”
“它不仅在对敌时能激怒敌方,使其恼怒之下露出破绽,还可在演武时,锻炼己方的心性。”
“这就叫做——抗压训练。”
武灼衣挑眉:
“这是你自己的见解?”
当今的机关师,鲜少亲自下场战斗。
这小丫头闭关多年,居然还能懂这些?
“回陛下,这是怀真…我的心上人的看法。”元繁炽眼含微笑,唇角微扬。
“心上人?”武灼衣来了兴趣,“能得祝姑娘这般女子爱慕的人,定也是人中龙凤了。”
“他也是你们天工阁弟子?”
“不…他是一名镖人。”
“镖人?”
武灼衣更好奇了。
刀口舔血的镖人,和天工阁的才女…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者,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