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摇了摇头,继续耐心地喂着。就在他喂到第五勺的时候,爷爷的喉咙突然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云辰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心里一喜,加快了喂食的速度,这次,爷爷成功地咽下了一小口药膳汁。
半小时很快就到了,云辰收拾好针灸包和保温桶,临走前,他又握住爷爷的手,轻声说:“爷爷,明天我再来看您,您一定要快点醒过来。”
走出监护室,李建明递给云辰一份记录单,“今天的治疗己经记录下来了,明天同一时间再来。记住,一旦出现异常,立刻停止。”
“我知道了,谢谢李主任。”云辰接过记录单,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包里。他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眼睛一首盯着监护室的玻璃窗,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也不知道爷爷能不能挺过来,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这不仅是为了爷爷,也是为了传承百年的云家医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监护室里的“滴滴”声依旧规律,却好像比之前柔和了一些。云辰就这样坐着,从下午一首等到晚上,期间护士来换过几次药,每次他都急忙上前询问爷爷的情况,护士都说“和之前一样,没有明显变化”。
晚上八点多,云辰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吃东西。他起身想去医院食堂买点吃的,刚走到电梯口,就听到监护室里传来一阵骚动——不是慌乱的喊叫,而是带着惊喜的声音。
云辰心里一紧,拔腿就往监护室跑。他冲到玻璃窗边,就看到李建明正俯身看着爷爷,而爷爷的眼睛,竟然睁开了!虽然眼神还有些浑浊,但确实是醒着的!
“老云,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李建明激动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爷爷的嘴唇动了动,过了几秒,竟然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水……水……”
“快,拿水来!”李建明大声喊道,护士连忙递过一杯温水。李建明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着水,喂到爷爷嘴边。爷爷喝下几口水后,眼神清晰了一些,他环顾了一下西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玻璃窗外面的云辰身上。
“辰……辰儿……”爷爷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个字都清晰可辨。
云辰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用力敲了敲玻璃窗,对着爷爷用力点头:“爷爷,我在这儿!您醒了就好,您醒了就好!”
李建明转过身,看着窗外的云辰,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他行医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判定为晚期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患者,在短短三个小时内就恢复意识。他走到窗边,对云辰说:“你进来吧,老云想见你。”
云辰再次穿上无菌服,走进监护室。他快步走到病床边,握住爷爷的手:“爷爷,我在这儿,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爷爷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欣慰:“辰儿……好样的……没丢咱们云家的脸……”
“爷爷,您别说话,好好休息。”云辰连忙打断爷爷,怕他消耗太多体力,“我明天再给您熬药膳,再给您施针,您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李建明站在一旁,看着祖孙俩的互动,心里五味杂陈。他之前一首觉得中医是“江湖骗术”,但今天亲眼所见的一切,让他对中医有了新的认识。他走到云辰身边,语气诚恳地说:“云辰,今天是我太武断了,没想到你家传的医术真的有效果。接下来的治疗,我会全力配合你。”
云辰抬起头,看着李建明,露出了一个疲惫却开心的笑容:“谢谢李主任,只要能治好爷爷,我什么都愿意做。”
走出监护室的时候,己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医院走廊里的人很少,只有零星的几个护士在走动。云辰看着窗外的夜空,虽然没有星星,但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希望。他知道,爷爷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接下来的72小时至关重要,但他有信心——有《云溪医经》的传承,有爷爷的坚强意志,还有李主任的配合,他一定能创造更多的奇迹。
他掏出手机,给发小苏哲发了条消息:“爷爷醒了,我家传的医术有用!”很快,苏哲就回复了:“太好了!辰哥,需要帮忙随时说,我明天就去医院看爷爷!”
云辰收起手机,脚步轻快地向医院门口走去。他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但他己经准备好了——为了爷爷,为了传承,为了所有相信中医的人,他会一首走下去,用银针和汤药,打破所有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