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出办公室,心里己经有了计划:今晚就去中药房抓药,熬制养元药膳;明天趁护士不注意,给爷爷施针。不管有多难,他都要试一试,因为这是爷爷唯一的希望。
晚上九点多,云辰偷偷溜出医院,在附近的“惠民中药房”抓了药。药店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看他抓的药材都是温补的,好奇地问:“小伙子,这药是给老人补身体的吧?”
“嗯,我爷爷病了,想给他补补气血。”云辰说。
“那可得注意用量,”老板热心地提醒,“黄芪补气,当归补血,搭配着用挺好,就是老人要是脾胃弱,得少放些当归,免得胀气。”
云辰心里一动,老板说的和传承里的药膳方注意事项一模一样,他连忙道谢:“谢谢老板,我记住了。”
回到医院,他找护士借了个小电锅——说是自己煮点东西吃,护士没多想就借给他了。他在病房外的茶水间里,按照药膳方的比例,把黄芪、党参、当归、红枣、枸杞等药材洗干净,加水没过药材,慢慢熬煮。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甜味,云辰闻着这味道,仿佛看到爷爷喝下药膳后精神好转的样子,眼眶又热了。他守在电锅旁,时不时搅拌一下,生怕熬糊了。
凌晨一点,药膳终于熬好了。他把药汤过滤出来,装进保温桶里,悄悄走进病房。爷爷还在睡,他轻轻叫醒爷爷,用小勺舀起药汤,吹凉了送到爷爷嘴边。
“爷爷,喝口汤,不烫。”
爷爷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喝了一勺,眉头舒展了些,又喝了几口。一碗药汤喝完,爷爷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又沉沉睡了过去。
云辰把保温桶收好,坐在床边,看着爷爷的脸,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明天的针灸才是关键。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房的时候,发现爷爷的精神好了不少,能清楚地回答问题,甚至还问了一句“辰儿,薄荷茶泡了吗”。护士惊讶地看着云辰:“你爷爷今天状态好多了,是不是昨晚休息得好?”
云辰笑了笑:“可能是吧,他昨晚喝了点我煮的汤。”
护士没多想,叮嘱了几句就走了。云辰等护士离开,关上门,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这是他昨天在中药房一起买的,三寸长的毫针,闪着银光。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着清心针法的图谱,先找到爷爷的百会穴——在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连线交点处。他用酒精棉给穴位周围消毒,然后捏起一根银针,按照传承里的方法,快速进针,深度约一寸。
爷爷哼了一声,云辰连忙轻声说:“爷爷,忍一下,很快就好。”他按照针法要求,轻轻捻转银针,幅度不大,却能感觉到一股气流顺着针体传入穴位。
接着是风池穴,在颈后枕骨下方,胸锁乳突肌与斜方肌之间的凹陷处。进针角度要稍向下,深度约八分。云辰小心翼翼地操作,生怕伤到爷爷的颈椎。
最后是太冲穴,在足背第一、二跖骨结合部前方凹陷处。这个穴位能疏肝理气,对改善神经功能有帮助。云辰进针后,轻轻提插了几下,爷爷的脚趾动了动,却没醒。
三根银针都扎好后,云辰按照传承里的要求,每隔十分钟捻转一次针。他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爷爷的脸,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有效,一定要有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鸟鸣声。十分钟后,云辰第一次捻针,爷爷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二十分钟后,第二次捻针,爷爷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三十分钟后,第三次捻针,爷爷突然开口说:“辰儿,我好像……不那么晕了。”
云辰的心猛地一跳,激动得差点站起来:“爷爷,你感觉怎么样?能看清我吗?”
“能看清,”爷爷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却比昨天清晰多了,“就是脖子有点酸,其他没什么不舒服。”
云辰连忙帮爷爷按摩脖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知道,清心针法起效了!
又过了十分钟,云辰按照要求起针,用酒精棉按压针孔,防止出血。爷爷坐起身,靠在床头,甚至能自己端着水杯喝水了。
“辰儿,你刚才给我扎针了?”爷爷看着他手里的银针,问道。
云辰点点头,把《云溪医经》拿出来,递给爷爷:“爷爷,我发现这本书里有传承,能治好你的病。”
爷爷接过书,翻了几页,眼神里满是惊讶:“原来……传说是真的。我们云家真的有医仙传承!”他看着云辰,眼眶通红,“辰儿,好,好啊!爷爷没白疼你!”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李主任带着几个医生走进来,看到爷爷坐在床上喝水,惊讶得瞪大眼睛:“云天老先生,你……你能坐起来了?”
爷爷笑了笑:“多亏了我孙子,用针扎了几下,又喝了点汤,感觉好多了。”
李主任看向云辰,脸色有些难看:“云辰,你是不是给你爷爷用了什么偏方?我警告过你,别搞这些!”
“这不是偏方,是我家祖传的医术,”云辰迎上李主任的目光,语气坚定,“李主任,我爷爷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知道你不信中医,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继续治疗。如果72小时后没有效果,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包括放弃治疗,听从医院的安排。”
李主任看着爷爷明显好转的状态,又看了看云辰笃定的眼神,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行,我就给你72小时。但你记住,一旦出现任何危险情况,必须立刻停止!”
“谢谢李主任!”云辰激动地说。
爷爷拉着云辰的手,用力握了握:“辰儿,爷爷相信你。”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病房,落在《云溪医经》上,书页上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云辰知道,他的医道之路,从这一刻正式启航了。而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让爷爷彻底康复,让那些质疑中医的人,看到中医的真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