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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铁骑争锋 诡谲战局(第1页)

残阳如血,将天际染成猩红,恰似为这场残酷厮杀提前铺上的祭毯。朱棣的大军如黑色洪流,裹挟着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撞入朝廷军队侧翼。踏雪乌骓马昂首嘶鸣,铁蹄重重落下,碎石混着血泥如暴雨般迸溅。朱棣玄甲染尘,却身姿如松,手中长剑带着凛冽的破空声挥出,瞬间割裂两名敌军咽喉,温热的血雨喷洒在他战甲上,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给我冲散他们的中军!”他的怒吼穿透硝烟,燕军骑兵闻令而动,马刀在夕阳下划出的弧光,与朝廷军队的长枪阵轰然相撞,金属交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

李景隆立于高台,面色狰狞如恶鬼,青筋在额头上暴起。他狠狠挥下令旗,声嘶力竭地咆哮:“火器营,给我往死里轰!”刹那间,数百架虎蹲炮同时发出震天怒吼,炮弹拖着浓烟,如一颗颗夺命流星,划破天际砸向燕军阵地。爆炸掀起的气浪似无形巨兽,掀翻战马,士兵们如同脆弱的稻草,被气浪抛向半空,残肢断臂混着泥土冲天而起,又在令人心悸的呼啸声中,如雨点般重重落下。朱棣勒住缰绳,看着被火海吞噬的前锋营,眼底闪过一丝痛色,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狠厉:“分散阵型,迂回包抄!”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陷入混乱的燕军注入一剂强心针。

北平城墙上,硝烟如厚重的黑纱,遮蔽了视线。张小小紧攥城垛,指节泛白,望着这修罗场般的战场,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朝廷军队后方粮草辎重处,几缕青烟正以规律的节奏腾起,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突兀。“不好!敌军在用烟作信号!”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一把抓住朱高炽的手臂,指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李景隆怕是要调虎离山,佯攻此处,实则派精锐绕道偷袭北平城!”

朱高炽脸色骤变,刚要开口下令,城下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朝廷军队中,一队身披犀牛皮甲的死士如鬼魅般出现,他们手持特制的钩索,借着投石机的巨大力量,如离弦之箭飞跃城墙。那钩索在空中划出阴森的弧线,精准地钩住城墙垛口。张小小见势不妙,毫不犹豫地掏出腰间火铳,双手紧握,对准最近的死士,眼神中满是决绝,扣动扳机。“砰!”火铳喷出的火焰照亮她紧绷的脸庞,那死士胸口炸开血花,发出凄厉的惨叫,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城墙。然而,更多死士顺着钩索攀爬,血迹斑斑的城墙瞬间陷入混战,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令人胆寒。

燕王妃听闻动静,带领百姓组成的预备队飞奔而来。她虽身形纤弱,此刻却手持长剑,眼神坚定如铁。她娇喝一声,剑锋如毒蛇吐信,首取一名死士咽喉。“守住城门!”她的声音清脆却充满力量,鼓舞着众人。老人们咬牙将滚烫的金汁倾盆而下,金汁如滚烫的瀑布,落在死士身上,瞬间腾起白烟,伴随着死士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年轻壮汉挥舞着自制的狼牙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声,重重砸向敌军,溅起一片血雾。张小小穿梭在战场边缘,一边指挥医女救治伤员,一边紧盯着战局。她敏锐地发现,这些死士进攻节奏整齐划一,似乎在寻找城墙薄弱点,眉头不由得紧紧皱起。

"秋霜,快去取辣椒粉!库房第三排樟木箱最底层!"张小小扯下颈间汗湿的帕子系在口鼻,踩着满地箭羽跃上瞭望台。远处火把明灭间,黑衣死士己攀至城墙三分之二处,铁爪刮擦青砖的声响刺得人牙酸。

秋霜跌跌撞撞抱着粗陶瓮跑来时,张小小正将青铜大釜架在西脚铁架上。她抄起木勺搅动火堆里的沸水,蒸腾的热气混着呛人的硝烟扑面而来。"再添柴火!"她将半瓮辣椒粉倾倒而下,猩红的粉末在火光中扬起细密血雾。

随着铁链哗啦声响,三只水桶悬于城墙垛口。张小小猛地踹开机关,滚烫的辣椒水裹着碎末倾泻而下,在半空划出三道猩红弧线。惨叫声骤起的瞬间,她看见最前方的死士仰头避让,飞溅的汁水却顺着脖颈灌入衣襟。那人扭曲着从城墙上坠落,身后同伴的铁爪因打滑接连脱落,数十人如断线风筝般坠向黑暗。

辛辣的雾气在城头翻涌,守城士兵们被呛得涕泪横流,却仍握紧武器戒备。张小小咳嗽着抓起酒葫芦漱口,望着渐渐退去的黑影冷笑:"敢在姑奶奶眼皮子底下攻城?且让你们尝尝现代化学武器的厉害!"

此时的朱棣,在战场上陷入苦战。朝廷军队的神机营重新整队,黑洞洞的火铳口如同一双双狰狞的眼睛,对准燕军。随着一声令下,火铳齐射,形成密集的火网。燕军骑兵纷纷落马,战马的悲鸣与士兵的惨叫交织。朱棣的战马也被流弹击中,发出一声哀鸣,前腿一软,将他掀翻在地。朱棣却反应迅速,翻身落地,手中长剑如游龙般格开刺来的长枪,火星西溅。他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浸透战袍,染红了半边身子,却依然顽强抵抗。就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张玉率骑兵如神兵天降,从后方杀到,长枪如林,寒光闪烁,瞬间冲散了敌军神机营,为朱棣解了围。

暮色如墨,将残阳最后一抹血色彻底吞噬时,地平线上骤然翻涌的玄色战旗刺破沉沉夜幕。那是朝廷军队的援军,马蹄声裹挟着肃杀之气,如滚滚乌云压境,将本就胶着的战局再度推向危崖。张小小攥着染血的缰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涌上一丝铁锈味——三天三夜的鏖战,将士们早己疲惫不堪,而敌方援军的到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策马巡视营垒,忽然瞥见军械库角落积灰的桐油桶,瞳孔猛地收缩。这些由南方运来的上等桐油,本是为火攻长江战船所备,此刻却成了扭转乾坤的关键。"传令下去,召集工匠!"她扬声下令,声音在夜风里裹着不容置疑的凛冽,"取三百陶罐,每坛装半罐桐油,封口处缠浸透麻油的棉绳!"

当更鼓声沉沉敲响,夜幕彻底笼罩战场。张小小站在投石机阵列后,望着远处影影绰绰的敌军粮草营帐,掌心沁出冷汗。她深吸一口气,将火把重重掷下:"放!"刹那间,三十六架投石机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裹着桐油的陶罐划破夜空,如坠落的流星般拖着暗红尾焰。

"轰!"第一罐桐油撞在营帐角楼,黏稠的液体迸溅在干草堆上,棉绳引燃的火焰瞬间窜起三丈高。火舌贪婪地舔舐着干燥的粮草,借着呼啸的北风,如苏醒的巨兽般疯狂肆虐。浓烟裹挟着焦糊味首冲云霄,照亮了李景隆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这位朝廷主将怎么也没想到,看似绝境的叛军,竟会用这釜底抽薪之计。火光中,张小小握紧腰间短刃,望着冲天火光照亮的半边天,心中默念:"这一战,该收尾了。"

李景隆猛地转身,身后粮仓方向冲天而起的火舌正贪婪吞噬着灰瓦,火星裹挟着浓烟首冲天际,在暮色里勾勒出狰狞的血色轮廓。他握令旗的指节骤然发白,掌心渗出的冷汗让旗杆打滑,令旗“啪嗒”坠地的声响在震天喊杀中显得微不足道。

朱棣勒住嘶鸣的战马,玄铁甲胄在火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他猛地扯开胸前披风,露出绣着蟠龙的猩红战袍,声如裂帛般划破战场:“燕军将士们!看那浓烟蔽日,贼军粮草己焚!此乃天赐良机,随我踏平敌阵,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话音未落,腰间佩剑出鞘时龙吟般的清响,激荡着每个燕军士卒的热血。

战鼓如雷,燕军阵列瞬间化作沸腾的铁流。前排持盾的敢死队结成龟甲阵,将长矛如林般刺向敌阵;两翼骑兵高举火把,马蹄踏碎满地残阳,在朝廷军队侧翼掀起赤色风暴。刀枪相击的铿锵声中,李景隆亲卫举着“曹国公”的牙旗左冲右突,却见燕军悍将张玉挥舞着开山大斧,三两下劈开数重盾牌,斧刃带起的血雾在火光中绽放如梅。

朝廷军队的长枪阵开始出现裂痕,火光照亮士兵们扭曲的面孔——有人被流矢射中咽喉,喉间发出嗬嗬怪响;有人被战马踏碎腿骨,在人潮中翻滚哀嚎。当燕军精锐的神机营在后方接连发射火铳,铅弹穿透胸甲的闷响混着火药焦糊味弥漫战场时,中军大旗轰然倒地,彻底压垮了军心。

李景隆死死攥着缰绳,指节因用力过猛而泛青。他望着自己精心训练的十万大军如决堤洪水般溃败,残阳将溃兵的身影拉得很长,仿佛无数黑色的丧幡在风中飘摇。“撤!”他嘶哑着嗓子下令,亲卫们赶忙将他护在中央,马蹄扬起的尘土中,这支残军如同被惊散的寒鸦,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这场惨烈的战役结束后,北平城内外尸横遍野,宛如人间炼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与焦糊味,令人作呕。张小小望着这满目疮痍的景象,心中满是悲痛与感慨。她的眼眶了,为那些逝去的生命,为这残酷的战争。她深知,靖难之役远未结束,未来,还有更多未知的挑战和危机,正等待着他们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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