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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銮驾归京 阖宫欢腾(第1页)

暖阁里的鎏金熏炉刚添了龙涎香,袅袅青烟缠绕着螭纹炉耳,在烛火映照下幻化成流动的金线。朱高炽垂眸用朱笔批注奏折,腕间玉带板压得宣纸微微凹陷,忽闻东华门外传来三响净鞭,如裂帛般划破寂静。案头青玉雕成的雪梅盆景簌簌轻颤,几片染着胭脂红的花瓣飘落,正巧覆在朱批末尾的"准奏"二字上。

夏原吉掀帘而入时,靛青官袍下摆还沾着未化的雪粒,靴底在青砖地上拖出的痕迹。他手中明黄报捷文书卷边处泛着褶皱,显然是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殿下!"老臣胡须都因激动而轻颤,"陛下銮驾己过卢沟桥,皇太孙随驾归来了!"这声禀报惊得案上铜镇纸都跟着晃动,砚台里的朱砂墨泛起涟漪。

张小小搁下手中缠枝莲纹账本,羊脂玉护甲在宣纸上划出浅浅的印痕。李氏正给郭氏怀里的婴儿换尿布,襁褓里的孩子刚满半月,眉眼间皱着与朱高炽如出一辙的小肉褶。张小小指尖一抖,丝绵尿布轻飘飘落在炭火盆边,火星子瞬间窜起半寸高,好在李氏眼疾手快将其扯回。"快!"张小小转身往紫檀雕花镜台跑去,鬓边九凤衔珠金步摇随着步伐剧烈晃动,璎珞相撞发出珠玉琳琅之音,"取我那件茜色翟纹霞帔,再让御膳房备上葱烧海参、糟熘鱼片,还有太孙最爱吃的玫瑰芸豆糕。。。。。。"

众人忙作一团,宫娥捧着金丝绣鞋跌跌撞撞,太监们抬着鎏金香炉匆匆而过。待他们赶到皇宫正门,御驾銮铃己由远及近。明黄华盖下,朱棣手扶鎏金蟠龙柱放声大笑,笑声震得琉璃瓦上积雪簌簌坠落:"老大!朕给你把好大儿安全带回来了!"朱瞻基骑在通体雪白的塞外骏马上,玄色骑射袍沾染着漠北的黄沙,肩头还凝着层薄霜。腰间那支银笛随着马踏碎玉般的蹄声轻晃,笛孔里塞着的紫苏叶虽己干枯,却仍固执地守着张小小临行前"防风寒"的叮嘱。少年瞥见父亲身影便要下马行礼,却被朱棣铁钳般的大手按住肩头:"在你爹面前,免了这些虚礼吧!"

众人迎着圣驾回到大殿,众人才郑重给永乐大帝行礼问安毕,朱瞻基郑重给父母磕头行礼,"爹!母妃!"而后将怀里的牛皮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滚出个金灿灿的物件——竟是个镶满红宝石的马鞍饰,上面刻着的蒙古文还沾着些干涸的马汗,"这是瓦剌王亲手给儿子的,说要跟咱大明永结同好!"他说着掀起袍角,露出膝盖上的护膝,上面缝着块眼熟的经纬缎,"您看,这是母妃给的锦囊拆了补的,挡了三箭呢!"

张小小伸手去摸那护膝,指尖触到硬物,原来是片桑树叶被缝在了里面。"傻孩子,"她眼眶一热,"怎么把这个也缝进去了?"朱瞻基挠着头笑,耳尖微微发红:"这是三弟瞻墭非要塞给我的,说带着能想家。"他忽然压低声音,凑到张小小耳边,"儿子偷偷给您藏了块漠北的奶豆腐,就塞在箭囊里,比江南的杏仁酪还香!"

朱棣坐在正中央的龙椅上,接过太子朱高炽递来的热茶,目光落在朱瞻基耳后的疤痕上,忽然哈哈大笑:"这小子在忽兰忽失温,用他娘教的法子,吹着那支银笛就冲阵了!瓦剌人以为是天兵天将,吓得马都惊了,比朕当年靖难时还勇猛三分!"他拍着朱瞻基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少年踉跄了一下,"就是性子急,追敌酋时差点摔进冰窟窿,亏得他二叔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他的披风!"

朱高煦是安顿好军队后才进宫来的,因此刚进门就听到爷孙俩的对话,他玄色常服上沾着些奶渍:"爹您可别夸他,这小子偷偷藏了半块桂花糖,硬是从瓦剌王那儿换来了奶酪方子。"他手里拎着个陶罐,揭开盖子时奶香西溢,"嫂子快尝尝,这是按方子做的,就是盐放多了点,跟瞻基这小子的脾气似的,又咸又犟!"

朱瞻基脸一红,跺着脚道:"二叔胡说!那是母妃教的以物易物!"他转身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地图,"孙儿还把漠北的水源都标出来了,用母妃教的法子,在沙地上撒小米做记号,比随军的舆图还准呢!"纸上的小米粒早被汗水浸透,在宣纸上洇出星星点点的黄。

朱棣指着那地图笑道:"这小子在军帐里画这个,被朕撞见了还嘴硬,说是给弟弟画的玩意儿。结果第二天,就凭着这张破纸找到了瓦剌人的粮仓!"他忽然咳嗽两声,话锋一转,"老大,这次北伐能胜,多亏你在后方调度粮草及时,尤其是那批棉衣,里头掺的西域棉,比朕当年用的甲胄还暖和。"

朱高炽刚要回话,却见朱瞻基正偷偷往嘴里塞桂花糕,糕点渣掉在龙纹地毯上,像撒了把碎金。"没规矩!"张小小刚要拍掉他手里的糕点,却被朱棣拦住:"让他吃!在漠北啃了仨月干饼,早就馋坏了。"老爷子忽然压低声音,对着朱高炽挤眼睛,"这小子还学会了吹笛惑敌,回头让他给你吹吹曲子,保管你那咳嗽能好一半。"

大殿中满是久别重逢后的欢声笑语……

张小小上前行礼道,“父皇,您一路车马劳顿,儿媳己经命御膳房准备好接风宴,大家稍作休息,便可以开宴了……”朱棣满意的点点头,“甚好~”

晚膳时,气氛相当融洽,由于是家宴,皇帝老爷子也喝得高兴,非要跟朱瞻基比谁吃得多,祖孙俩捧着海碗喝羊肉汤,汤汁顺着下巴往下滴,活像两只刚偷吃完的小獾。朱高煦在一旁起哄,说要教侄子们摔跤,朱瞻基趁机插嘴:"二叔在漠北跟瓦剌人摔跤,输了赖人家马鞍太高,笑死个人!"

"你小子找打!"朱高煦作势要拧他耳朵,却被朱棣按住:"行了行了,都是当叔的人了,还跟孩子计较。"老爷子喝了口酒,忽然指着朱瞻基,"这小子用银笛吹《破阵乐》,把瓦剌人的战马都吹得跪地不起,比朕的金锏还管用。回头让礼部谱成曲子,编入军乐!"

朱瞻基急得差点喷汤:"皇爷爷别!那笛子上还有我啃的牙印呢!"这话逗得满桌人哈哈大笑,朱高炽笑得咳嗽起来。张小小望着眼前这热闹的景象,忽然觉得,所有的等待和担忧,都化作了此刻碗里的暖意。

夜深时,朱瞻基躺在朱高炽身边,十六岁的少年还在兴奋地讲着北伐的趣事。"孩儿用母妃教的法子,把桑皮纸搓成条当引火绳,比火折子还管用。二叔偷偷学了去,结果把自己的胡须燎了半根。"他忽然打了个哈欠,声音渐渐低下去,"还有啊,皇爷爷说,等来年开春就派我去巡边,让母妃也跟着去,看看漠北的星星,比京城的亮多了。。。。。。"

朱高炽半倚在紫檀木榻上,烛火将他宽厚的身影投在雕花屏风上,随着跳动的火焰微微晃动。他轻轻着朱瞻基发顶细软的胎毛,儿子梦呓时溢出的软糯嗓音,混着唇边未擦净的桂花糕甜香,像极了幼时被抱在膝头听故事的模样。朱棣白天的话犹在耳畔,恍惚间,这位素来沉稳的世子喉间竟泛起酸涩——父亲眼中的期许,儿子天真的睡颜,此刻都化作掌心温热的重量。

张小小捧着青瓷碗跨进暖阁时,铜制兽首衔环门环还在轻晃。月光透过窗棂在金砖地上投下银白的格影,她望着榻上相拥的父子,忽然想起白日里朱瞻基踮脚给父亲递蜜饯的场景。那碗醒酒汤在手中微微发烫,她屏住呼吸,先为朱高炽盖好滑落的玄狐裘,又用帕子小心沾去朱瞻基嘴角的糕屑,少年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手臂更紧地环住父亲腰间。

案头摊开的捷报被夜风掀起边角,露出朱瞻基用朱砂画的小人图:歪歪扭扭的龙袍小人执笛而奏,云朵上还画着三只笑眯眯的兔子。朱棣批的"妙"字墨色未干,力透纸背的笔锋里,隐约可见用朱砂补点的三颗红痣,恰似孩童玩耍时随手点染的胭脂。

随着更鼓声从玄武门遥遥传来,暖阁里的鎏金狻猊香炉仍在吐着青烟。张小小倚着楠木立柱,望着夜空中猎户座闪烁的三星。她忽然想起穿越那日在现代医院看到的星空,此刻漫天星辰下,帝王家的父子温情竟与寻常百姓无异。那些她教朱瞻基做的营养餐谱,教朱高炽调制的醒酒方子,或许正悄然改变着这深宫里的晨昏,让铁血江山也染上了人间烟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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