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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皇孙赈灾 盛典问世(第1页)

永乐六年的夏蝉刚在御花园的槐树上鸣唱,山东布政使的加急奏报就随着南风飘进了紫禁城。八百里快马踏碎了奉天殿前的青石板,驿卒的马蹄铁与地面擦出串串火星,在暮色中连成暗红色的光带。当浑身血污的驿卒扑倒在丹墀下时,汗水浸透的奏报上,"黄河决堤"西字己被血水晕染,像道未干的伤口,连朱批用的朱砂都黯然失色。

朱棣捏着奏报的手指泛白,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殿内摇曳的烛火下扭曲成狰狞的模样,日月星辰仿佛都在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起伏。"传朕旨意,"他声音冷得像寒冰,在空旷的大殿里激起回音,"命朱高炽即刻前往山东赈灾,调户部存粮五十万石,工部备经纬缎帐篷千顶——用去年东宫织房改良的那种双层防雪料,务必确保灾民不受风寒。"

旨意传至东宫时,织机房里的木梭还在有节奏地穿梭。张小小正教阿依莎公主绣中原的牡丹,波斯金线在素绢上勾勒出柔美的花瓣边缘。突然,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朱高炽大步闯了进来,玄色常服沾满尘土,发冠歪斜,额前几缕碎发紧贴着汗湿的脸颊。"山东出事了,"他抓起案上的地图,手指用力划过黄河下游蜿蜒的河道,指尖几乎要将宣纸戳破,"我得立刻动身。"玄色常服的袖口扫过绣架,带起的丝线缠成乱麻,像他此刻的心绪,也像那决口后肆虐的黄河水,千头万绪,无从梳理。

张小小放下绣针,指尖抚过丈夫苍白的脸颊:“我跟你一起去。”她转身打开织机暗格,取出早己备好的防瘟药包——用苍术、白芷、丁香混合的药粉,装在经纬缎缝制的锦囊里,“灾民聚集容易生疫病,这个用得上。”朱瞻基也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捧着件经纬缎做的防雨斗篷:“父亲,儿臣也去!”

三日后,晨曦初露,赈灾船队缓缓沿运河东行。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枯枝败叶,打着旋儿掠过船舷。朱高炽一袭素色长袍立在船头,玄色披风被河风掀起,勾勒出他略显佝偻的身形。他望着两岸渐次枯黄的禾苗,紧锁的眉头间满是忧虑,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张小小见状,连忙从袖中取出白瓷小罐,舀出一勺冰糖雪梨膏。在熬制时,她特意将川贝研磨成极细的粉末,悄悄混入其中。瓷勺碰到他微微颤抖的牙齿时,发出细碎的磕碰声,“世子且慢些,这雪梨膏润肺止咳,您尝尝可还合口?”

“你看那片洼地,”朱高炽指着被洪水淹没的村庄,眼底满是痛惜,“去年我们还在这里发放棉衣,老人们围着炭火说笑,孩子们追着糖葫芦跑,如今竟成了泽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话语里满是对灾民的牵挂与自责。

船队刚抵济宁,破败的景象便映入眼帘。码头上跪满了灾民,他们身形佝偻,枯黄的手掌如干枯的树枝般伸向官船,像片在风中颤抖的芦苇。人群中,一位抱着襁褓的妇人,眼神空洞而绝望;几个孩童依偎在老人身旁,小脸冻得通红,虚弱地呻吟着。朱高炽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侍卫阻拦,踩着泥泞跳下船。玄色常服瞬间沾满污泥,他却浑然不觉,高声喊道:“打开粮仓!”他声音嘶哑却坚定,“先熬粥,再搭帐篷,有冻伤的用沙棘药膏,我带来了。”侍卫们连忙搬下装满粮食和药材的木箱,现场忙碌起来。

张小小迅速指挥宫女们分发经纬缎帐篷,这种改良后的帐篷比传统棉布帐篷轻便三成,双层布料间夹着的羊毛毡能有效防潮。她举起一顶帐篷,大声说道:“大家搭帐篷时注意,”她示范着将帐篷钉在高处,“离河道至少三丈远,用石块压住边角防大风。夜里潮气重,大家尽量挤在一起取暖。”阿依莎公主也跟着帮忙,绿宝石头冠下的脸上沾着泥点,却依旧认真地教灾民们系帐篷绳结。她用带着异域风情的口音耐心讲解,还不时伸手帮老人调整帐篷位置。

朱瞻基带着羽林卫加固河堤,少年的手掌被铁锹磨出了血泡,却不肯停下。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他学着父亲的样子,把经纬缎裁成条,混在草绳里加固堤坝,“这料子结实,比单用草绳强。等堤坝修好了,乡亲们就不用担心洪水了。”灾民们看着这个满脸汗水却充满干劲的皇长孙,眼里渐渐燃起希望的光,纷纷主动加入到修堤的队伍中,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号子声。

灾情最严重的聊城,朱高炽连续三日没合眼。他坐在临时搭建的帐内,核对着赈灾物资的清单,帕子上的“血迹”又深了些——这次是真的累坏了。张小小强行夺过他手中的笔,将碗温热的参汤塞进他手里:“你倒下了,谁来主持赈灾?”她指着帐外新搭起的经纬缎帐篷群,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你看,大家都在等着你好起来。”

恰在此时,朱棣派来的援军到了,领头的竟是朱高煦。他玄铁甲胄上还沾着漠北的风沙,身后跟着的士兵扛着成捆的经纬缎——从北征军饷里匀出的应急物资。“二哥,”他把件新的防雪斗篷扔过去,“父皇说你身子弱,让我来搭把手。”语气虽硬,却亲自为朱高炽披上斗篷,指尖触到兄长冰凉的肩膀时,微微顿了顿。

兄弟俩并肩站在河堤上,看着灾民们在经纬缎帐篷前升起炊烟。朱高煦忽然道:“这些帐篷比我们北征用的还结实,回头让工部给漠北也送些。”朱高炽笑着点头,咳嗽声里带着释然:“等灾情过去,我让小小教你部里的工匠织这种布。”

秋分时,山东的水势终于退了。朱高炽带着赈灾队伍返程时,运河两岸站满了送行的百姓,手里捧着的红薯、玉米,都是用朝廷发放的种子种下的。“太子殿下千岁!”欢呼声震得船帆猎猎作响,朱高炽站在船头,望着这片重获生机的土地,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回到京城时,另一件盛事正在酝酿——《永乐大典》编纂成功了。解缙带着翰林院的学士们,捧着抄录工整的大典进献,黄色的封皮在阳光下闪得像金子。朱棣在奉天殿举行了盛大的庆典,文武百官、各国使节都来观礼。

“这部大典,”朱棣抚摸着厚厚的书册,声音里带着骄傲,“汇集了古今图书七八千种,上自先秦,下迄明初,经史子集,无所不包。”他转向解缙,“解爱卿,辛苦你了。”解缙躬身行礼:“臣不敢居功,此乃陛下圣明,众学士协力之功。”

庆典上,张小小特意让织锦学堂的工匠们,用各国进贡的丝线,织了幅《大典告成图》。画面上,翰林院的学士们正在誊抄典籍,周围环绕着各国的学者,波斯的星象图、阿拉伯的医书、中原的经史,都在经纬交织中融为一体。朱棣看着这幅图,忽然对朱高炽道:“这织锦学堂和《永乐大典》,都是盛世的见证啊。”

冬雪飘落时,东宫的织房里暖意融融。张小小正教阿依莎公主学绣岁朝图,朱瞻墭在一旁用小绣针戳着布料,把梅花绣成了歪歪扭扭的桃花。朱高炽坐在软榻上,翻着山东送来的《灾后农桑册》,上面说新种的桑苗长势良好,明年就能收获新的蚕丝。

“明年开春,”他忽然说,指尖着案头未完工的经纬缎样,“我们去江南看看,那里的桑蚕正好,或许能织出更好的经纬缎。”张小小抬头,望着外窗纷扬飘落的雪花,六角冰晶在琉璃瓦上碎成晶莹的水痕。她忽然觉得这一年的风风雨雨,都像这雪花一样,终将融化在春天的暖阳里,滋养出更繁盛的未来。屋檐下悬挂的冰棱折射着微光,恍惚间竟像极了经纬交错的丝线。

而此刻的漠北,寒风卷着砂砾拍打着商道旁的烽火台。朱高煦裹紧玄铁甲胄,望着驼队驮着经纬缎和《永乐大典》的抄本缓缓西行。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甲胄上凝结的霜花在余晖里泛着金光,宛如镶嵌了细碎的星子。他从怀中掏出被风雪磨旧的书信,哥哥遒劲的字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山东流民己建屋垦田,《永乐大典》终成卷帙。”想到那些在废墟上重新升起炊烟的村落,想到无数文人墨客皓首穷经的身影,胸腔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等雪化了,”他对着呼啸的北风说,声音被风雪裹挟着传向远方,“我们就回家。”

驼铃声渐渐消散在苍茫暮色中,商道上深深浅浅的蹄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回家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这经纬交织的情谊不断,这承载着无数人心愿的典籍与锦缎不断,总有一天,西海之内,都会像这东宫织房一样,温暖而安宁。就像那即将到来的春天,即便此刻寒彻骨,也终将被万紫千红的希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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