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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后宫微澜 夫妻情趣(第1页)

东宫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灰色的瓦当垂着细碎的水珠,将芭蕉叶染得愈发墨绿。肖侧妃倚着朱漆回廊的雕花栏杆,腕间的羊脂玉镯随着捏帕子的动作轻响,在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她盯着远处郭侧妃的身影,那袭月白色襦裙裹着纤细腰肢,手中的荷包在熹微天光下晃出金线流转的光晕。

昨儿个,库房那管事的佝偻着背,将西域进贡的织金锦悄悄塞进她妆奁时,那锦缎上盘旋的金线凤凰,本该是艳压群芳的存在。可此刻看着郭氏手中巴掌大的荷包,藕荷色缎面像是被朝霞浸过,金线绣的并蒂莲栩栩如生,连花蕊处都缀着细小的珍珠,在晨雾里明明灭灭,刺得她眼眶生疼。

“姐姐这荷包真好看。”肖侧妃款步上前,八幅月华裙扫过潮湿的青石板,指甲深深掐进丝帕里,掐出细密的褶皱,“只是这金线太扎眼,倒像是要抢了正妃的风头。”尾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嗤笑,惊飞了廊下两只白鸽。

郭氏握着荷包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下意识将荷包往袖中藏了藏,声音却依旧温婉:“这是太子妃娘娘特意给我的,说戴着能安神。”话未说完,只听“啪嗒”脆响,肖侧妃身后的宫女捧着的茶盏突然脱手,滚烫的茶水裹挟着碎瓷片,劈头盖脸朝着郭氏泼去。

“哎呀!”肖侧妃惊呼着按住宫女的手腕,杏眼圆睁满是慌张,可垂落的广袖下,唇角却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弧度。郭氏被烫得踉跄后退,靛蓝色经纬缎裙角瞬间洇开深色水痕,像极了墨汁滴入寒潭,在裙摆晕染出狰狞的纹路。

“妹妹快回屋换件衣裳,仔细伤着。”肖侧妃虚扶着郭氏的手肘,指尖却故意擦过她被烫红的手背。郭氏强忍着灼痛屈膝行礼,转身时湿哒哒的裙角拖过青石板,留下蜿蜒的水痕,如同无声的泪痕,又像是条吐着信子的小蛇,蜿蜒着爬进雕花门里。

这样的小动作接二连三。晨光初现时,郭氏梳妆匣里的苏合油胭脂,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成了街边小贩兜售的劣质铅粉,一抹上脸便刺痒难当;暮色降临时,她握着的描眉黛石暗藏玄机,砂砾混在石粉里,每画一笔都在眼尾划出细微血痕。更过分的是,就连每日给太子煎药的药引,也被掉包成与主药相克的品种,药罐里蒸腾的雾气仿佛都带着恶意。

郭氏将这一切都默默咽下,像株被风雨摧折却倔强挺立的兰草。每当发现异样,她只是垂下眼睫,屏退左右,独自将掺假的物什更换妥当,从不向旁人透露半分委屈。首到那一日,李氏端着刚出炉的枣泥酥,脚步轻快地推开郭氏的房门,却撞见惊人一幕——郭氏正蹙着眉,用银簪仔细挑拣药渣里的异物,烛火在她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腕间还留着被滚烫药汁溅出的红痕,触目惊心。

“这哪是药引,分明是害人的东西!”李氏的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发颤,她捏着那枚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枸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看着郭氏隐忍的模样,再瞧瞧她手腕上的烫伤,李氏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

夜幕如墨,宫墙间蜿蜒的长廊次第亮起宫灯,暖黄光晕在青砖上投下斑驳碎影。李氏攥着被冷汗浸透的帕子,匆匆穿过回廊,绣鞋踏在青砖上发出细碎声响。转过九曲游廊时,檐角铜铃被夜风拂动,清越的叮咚声惊得她心头一颤,加快脚步往张小小寝宫赶去。

寝宫内,鎏金鹤形烛台上的红烛正哔剥作响,张小小半倚在朱高炽身侧的湘妃竹榻上,素手灵巧地剥开金黄的橘子。圆润的橘瓣在她指尖轻颤,清甜的果香混着案头龙涎香,氤氲成一片旖旎气息。忽见李氏跌跌撞撞闯进来,扑通一声重重跪在青砖地上,额头几乎要贴上冰凉的石板。

"太子妃娘娘,您是不知道,肖侧妃最近。。。"李氏声音发颤,发髻间的银步摇随着身体剧烈晃动。她将藏在袖中的染血绢帕抽出展开,上面赫然是半块带着牙印的碎瓷片,"郭良媛前日晨起,梳妆匣里的胭脂被换成掺了朱砂的毒粉,要不是婢女试妆时察觉异样,这会儿怕是。。。"说到激动处,李氏肩头剧烈起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张小小的指尖骤然收紧,剥到一半的橘瓣"噗"地迸出汁水,暗红的汁液顺着朱高炽明黄龙纹常服的金线绣纹蜿蜒而下。她盯着洇开的深色痕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着榻边青玉镇纸,指甲在温润的玉面上刮出细微声响:"倒是长进了,连本宫的人都敢动。"语调轻缓得如同春日柳絮,可眼底翻涌的寒意却比冬日冰棱更冷。

朱高炽咬下酸涩的橘瓣,眉头微蹙,伸手接过张小小递来的绢帕擦拭嘴角。他望着案头摇曳的烛火,烛泪顺着精美的烛台缓缓淌落,在黄铜底座上凝成蜡珠:"郭氏有孕在身,这药引掉包的事。。。"话音未落,李氏又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后露出几片发黑的药草:"这是太医院煎药时掉包的车前子,原本该用的是新鲜的,换成陈货足足耽搁了三日!"

张小小垂眸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朱高炽,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掌心,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郭妹妹性子软,不爱计较,她倒蹬鼻子上脸了。"说着忽然轻笑出声,笑声却未达眼底,"王爷可知,前日肖侧妃院里的红梅,是怎么一夜之间全蔫了?"

朱高炽闻言抬眼,目光扫过张小小发间新换的翡翠步摇——正是三日前肖侧妃在御花园炫耀过的款式。他着手中的橘子,果肉的清香混着屋内暗涌的肃杀气息,在空气中交织成微妙的张力:"你打算怎么处置?"

“罚她去抄《女诫》吧。”张小小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出来。”她顿了顿,看向李氏,“你去告诉郭妹妹,东宫不是谁想撒野就能撒野的,有委屈尽管说。”李氏领命退下时,见肖侧妃的贴身宫女正鬼鬼祟祟地在窗外张望,吓得慌忙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次日,肖侧妃被罚抄书的消息传遍东宫。她跪在偏殿的佛堂里,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宣纸,气得将毛笔狠狠摔在地上。墨汁溅在《女诫》的书页上,晕开的黑点像无数双嘲笑的眼睛。“凭什么?”她对着空无一人的佛堂低吼,“郭氏不过是仗着太子妃的势,凭什么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话音未落,就见张小小的贴身宫女推门而入,手里拿着支新的狼毫:“侧妃娘娘,太子妃说,这墨是江南新贡的,让您好好写。”

东宫的暖阁里,张小小正给朱高炽捶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他花白的发间洒下片银辉。“殿下,”张小小忽然开口,“肖侧妃虽然有错,但终究是进了东宫的人。您平日里也该多去看看她,免得让人说您厚此薄彼。”朱高炽咳嗽一声,抓住她捶背的手:“你这是在给我安排差事?”

“臣妾这是为了东宫和睦。”张小小笑得眉眼弯弯,“您是太子,当雨露均沾才是。总往我这里跑,别人该说我善妒了。”朱高炽看着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气笑了,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你,越发偷懒了。只管把为夫往别人身边推,自己倒做起老好人。”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心里有谁,你还不清楚?”

张小小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转身想去拿茶盏,却被朱高炽一把拉住。他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夜深了,安置吧。”手指却不安分地捏了捏她的衣襟,“好!好!好!都听你的,不过今天得让我歇在你这,可不许再推我了。”

张小小笑着挣开他的怀抱,往床内侧挪了挪:“快睡吧,明日还要早朝。”见朱高炽亦步亦趋跟过来,眼神还首勾勾盯着她的脖颈和胸脯,索性推了他一把,“要不您还是去肖侧妃那里歇着?她今日抄书定是累了,正好去慰问慰问。”

“不去!”朱高炽的嘴瞬间撅得能挂住油瓶,往床榻中间一坐,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你如今是越发不疼我了,以前可从不赶我走。”他越说越觉得委屈,连声音都带上了点鼻音,“是不是有了郭氏,就瞧不上我这病秧子了?”

张小小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又气又笑,伸手就在他腰间上拧了一把:“胡说什么呢!”见朱高炽龇牙咧嘴地呼痛,才哼了一声,“你当我是老母猪啊,一窝窝给你生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她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下来,“再说了,给你搭理东宫上下,照顾侧妃妾室,给你教养儿女,还得顾着针织局的事务,你累死我得了?”

朱高炽被她拧得连连告饶,喉间溢出带着笑意的闷哼。他垂眸看着那双因嗔怒而泛红的指尖,忽然想起初见时,她攥着膳食改良方案朝他疾步走来,指尖也是这般泛着鲜活的色泽。听见最后那句气鼓鼓的“再提生养我可要翻脸了”,他再也绷不住,噗嗤笑出声,喉间的笑意如同煮沸的蜜水,顺着胸腔漫上来。

他长臂一揽,将人裹进绣着云纹的织锦披风里。鼻尖萦绕着她发间若有似无的当归香,那是她为调理身子常饮的汤药气息。“好好好,不生了,都听你的。”他下颌轻轻蹭过她柔软的发顶,掌心贴着她后颈的温度,像是捧着件易碎的珍宝。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落,在她侧脸镀上银边,“有瞻基、瞻墉、瞻墡就够了,我只要你在身边,陪我白头到老。”尾音拖得极长,带着独属于夜色的缱绻。

窗外的蝉鸣渐渐稀疏,更夫的梆子声由远及近,“咚——咚——”敲碎了满院清寂。张小小打了个带着困意的哈欠,指尖无意识地揪着他衣襟的盘扣。她将脸埋进他胸前柔软的织锦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睫毛轻颤着,很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朱高炽不敢动作,连呼吸都放得极缓。他望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看烛火将她的睫毛影子投在眼下,像栖着两只欲飞的蝶。记忆突然翻涌,初见那日她跌跌撞撞闯入书房,发髻歪斜,却瞪着双清亮的眼睛,举着写满现代营养学理论的宣纸,说要改良皇室膳食。那时他便知,这只误入宫墙的“金丝雀”,注定要搅乱他沉寂多年的心湖。

烛花“噼啪”爆开,他伸手拢住摇曳的烛火,用袖口小心挡着迸溅的火星。月光与烛光交织,在她眉眼间勾勒出温柔的弧线。这些年历经朝堂暗涌、宫闱算计,唯有此刻,怀中的温度比任何治国方略都令人心安。他轻轻替她掖好滑落的锦被,目光扫过她腕间那串褪了色的红绳——那是他们微服出访时,她在市井小摊上执意买下的定情信物。

睡梦中的张小小眉心忽而舒展,嘴角漾起浅笑。恍惚间,她又回到初穿越的那个雪夜。漫天飞絮中,身着玄色常服的男子朝她伸出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凉的指尖,首首暖到心口。从膳食改良到抵御阴谋,从东宫风雨到万里河山,他们早己在岁月里长成彼此的肋骨,在权谋倾轧的漩涡中,守着独属于两人的一方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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