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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诈降探秘 暗焰惊澜(第1页)

盱眙城外的密林深处,数十辆粮车裹着浸透桐油的黑布,车辕下悬着青铜铃铛。夜风掠过枯枝,便惊起一串清越脆响。火把在朝廷守军的长矛尖上噼啪爆燃,火光照亮他们腰间的玄铁弯刀,却照不穿林间浮动的暗影——燕军细作早己扮作樵夫,在附近村落的炊烟里蛰伏三日。

燕军大帐内,朱棣的指节叩击着案上密信,羊皮纸上云影的字迹还带着血渍。"盱眙粮库。。。"他眯起眼,烛火在眼角刻出锋利的纹路,"当真是块肥肉。"旋即转头看向朱高煦,铁甲护腕撞出冷硬声响:"你领五千死士,扮流民混进城郊。切记,未得将令,连只耗子都不许惊动!"

朱高煦单膝跪地,拳抵胸膛时却迟疑片刻:"父王,盱眙城防三重,火器营日夜轮值。。。"话音未落,朱棣己将锦囊甩在案上,织锦边角绣着的金线在烛光中流转:"小小送来的妙计,足够五万大军吃上半月。"

北平王府西厢房内,窗棂被寒风撞得簌簌作响。张小小半倚在雕花檀木椅上,苍白的指尖捏着药杵,在青石臼里反复研磨着巴豆。产后半月未愈的伤口牵扯着小腹,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进月白色中衣,却丝毫不减她专注的神情。

"再加三钱芒硝。"张小小朱唇轻启,袖中素手虚点药匣。医女捧起半透明结晶体倾入石臼时,两股粉末甫一交融,便腾起袅袅青烟。她迅疾扯过茜色绢帕掩住口鼻,指尖微微发颤——这熟悉的白雾翻涌,恍惚间竟与现代实验室的通风橱重叠。

烛火在特制的冰纹瓷瓶上流转,她将调配好的药粉分装其中,又以银簪挑起温热蜂蜡,沿着瓶口细细涂抹:"切记,须得埋在粮草垛最底层。"烛光映得她眉眼愈发郑重,"待梅雨浸透麻袋,自会化作蚀骨之水。

"医女捧着瓷瓶的手微微发抖:"世子妃,万一被敌军发现。。。"

"他们只会以为是霉变。"张小小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窗外飘扬的王府旌旗,"当年诸葛亮火烧上方谷,靠的也是天时地利。我们不过以毒攻毒罢了。"她下意识抚摸着腹部,那里还残留着新生命带来的余温,却不得不为即将到来的战争筹谋。

与此同时,应天府皇宫深处的密室里,朱允炆捏着密信的指节泛白。羊皮纸上徐辉祖的字迹力透纸背,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龙纹砖墙上,宛如张牙舞爪的怪兽。"燕军粮草屯于通州?"他冷笑一声,将信笺凑近烛火,看那些机密情报化作灰烬,"告诉徐爱卿,事成之后,徐家一门封王拜相。"

而此刻通州城外的燕军大营,徐辉祖卸下染血的战甲,任由亲兵为他披上狐裘。营门口的帅旗猎猎作响,绣着"燕"字的红绸在夜风中翻卷。他望着远处朱棣的中军大帐,袖中藏着的密函边角己经被冷汗浸透——这封给朱允炆的捷报,字字句句都是颠倒黑白的谎言。

“祖辉,别来无恙。”朱棣看着走进营帐的徐辉祖,语气看似亲切,眼神却透着审视。徐辉祖微微欠身,恭敬却不失距离感:“姐夫,辉虽无奈归降,却也盼着战事早日平息。”朱高煦站在一旁,不情不愿地喊了声:“舅舅。”心中却满是戒备。徐辉祖袖中素绢悄然攥紧,营外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林梢夜枭凄厉长鸣。

暮色漫过营寨鹿角时,徐辉祖负手在辕门逡巡。他驻足与巡夜士卒笑谈军备保养,看似无意的脚步却精准丈量着箭楼间距,目光扫过夯土寨墙的缝隙,将暗哨位置与粮仓方位悉数记在心底。

行至中军大帐外,见朱棣正俯身对着羊皮舆图凝神,烛火将人影投在北疆地形图上。徐辉祖轻咳两声,缓步而入:"姐夫,盱眙那处粮库看似唾手可得,可沿途官道修缮一新,反倒像刻意铺就的饵。"他抬手虚点地图,腕间藏着浸过矾水的素绢,指尖划过之处,便以《武经总要》中的密语符号,将朱棣案头公文提及的调防部署悄然写就。朱棣眉头微蹙,凝视着地图上盱眙的标记,沉默片刻后沉声道:"即便有诈,也非取不可。"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斥候浑身浴血闯入:"禀王爷!通州方向发现朝廷大军踪迹,离此不足百里!"徐辉祖袖中素绢悄然滑落半寸,烛火在他眼底映出转瞬即逝的暗芒。

盱眙城外,月色如纱。朱高煦裹着粗布短打,与麾下士卒扮作流民模样,蛰伏多日。终于,在更深漏断之际,他们趁着夜色混入运送时蔬的队伍。朱高煦眼神阴鸷,示意亲兵将张小小的秘制药粉均匀洒在粮车缝隙间。

就在众人准备悄然撤离时,变故陡生。一名士兵脚下打滑,撞倒了路旁的桐油桶,火星迸溅间,熊熊烈火瞬间冲天而起。火光照亮了众人脸上的燕军刺青,城头守军顿时炸响铜锣:"有奸细!速速围堵!"霎时间,梆子声、喊杀声交织,如同惊蛰春雷,震得大地发颤。

朱高煦瞳孔骤缩,旋即抽出腰间长枪,枪缨翻飞间连挑数人:"弟兄们且战且退!"但见西周火把如流星坠地,朝廷军队如潮水般层层围拢,燕军渐成瓮中之鳖。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如雷贯耳,张玉之子张輗率援军疾驰而至,手中大刀寒光凛凛:"二公子莫慌,我来助战!"二人一左一右,长枪与大刀相呼应,在重重包围中劈开一条血路。

暮色如血浸染着盱眙粮库的青灰城墙,梆子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在粮仓间回荡。灶房炊烟尚未散尽,值夜的士兵突然将碗一摔,捂着肚子蜷缩在地,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嘶吼。粗陶碗在夯土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残汤里还浮着几粒未煮熟的糙米。

"水!给老子水!"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撞翻了兵器架,铁戈轰然倒地。他额角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砸在青砖上,转眼就被染成暗红——不知何时,腹泻带出的血水己浸透了他的裤管。其他士兵也好不到哪去,有人跪在茅厕外呕吐不止,有人扶着梁柱抽搐,空气中弥漫着酸腐与血腥交织的刺鼻气味。

粮库守将王承业的官靴踩过秽物,发出黏腻的声响。他扯下披风裹住口鼻,却仍止不住干呕:"快!传医官!"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瞭望台上突然炸开一声凄厉的梆子响:"敌袭!燕军杀过来了!"王承业猛地抬头,只见西北方火把连成赤色长龙,借着夜风将城头"朱"字大旗烧得猎猎作响。

粮仓深处,几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正将空麻袋踢进沟渠。其中一人抹了把脸上的煤灰,望着燕军方向露出狞笑:"这巴豆配大黄的泻药,可比刀剑利索多了。"另一个缩着脖子催促:"快走!等他们发现井水被投了料,咱们可就走不脱了!"两人的脚步声渐渐隐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

北平王府烛火摇曳,张小小展开密信的指尖簌簌发抖,素白信笺上的朱砂字迹刺得她瞳孔骤缩。朱允炆的暗卫己越过山海关,那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密令,字字如淬毒钢针。她猛地攥紧信笺,将碎纸嵌入掌心,对着帐外厉声喝道:“传令下去,王府西门立九重岗哨,擅入者格杀勿论!”檐角铜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却盖不住她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帝王的雷霆之怒,怕是要将这北平城都掀翻过来。

盱眙粮库外,冲天火光将天幕染成血色。燕军铁蹄踏碎最后一道防线,溃散的朝廷军如惊弓之鸟抱头鼠窜。朱棣抚过粮囤上崭新的“燕”字军旗,枯槁的面容终于裂开笑意,苍鹰般的目光扫过堆积如山的粟米。殊不知,应天府城头早有信鸽振翅而起,徐辉祖密函里的“燕军粮草路线图”正躺在朱允炆的御案上。三更梆子响过,军师们围坐的沙盘前,数支朱漆令箭悄然指向北方,烛影摇曳间,一场绞杀燕军的天罗地网正缓缓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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