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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流汹涌 破局求生（第1页）

夜色如墨，燕王府。张小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白天宴会上那幕僚的身影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轻轻起身，披上外衣，踱步到窗前，望着庭院中摇曳的灯笼，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查明那人的底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世子妃！不好了！”秋霜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库房的糯米和红枣。。。全都不见了！”张小小心头一紧，顾不上穿鞋，趿着绣鞋就往库房跑去。

库房内一片狼藉，原本堆得高高的粮袋不翼而飞，只留下满地散落的稻草。张小小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发现了一串奇怪的脚印，那脚印不像是王府下人所穿的布鞋留下的，倒像是。。。她眉头紧皱，突然想起白天那个幕僚脚上那双沾满泥土的皂靴。

“立刻去请世子！”张小小站起身，眼神中透着坚定。她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盗窃，恐怕与那个神秘的幕僚脱不了干系。

与此同时，朱高炽正带着暗卫在王府外围巡查。他也对那个幕僚起了疑心，早在腊八宴开始前，就派人暗中监视其一举一动。当听到手下禀报，那人在宴会上曾偷偷与一名黑衣男子交头接耳时，朱高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继续盯着，一有动静，立刻回报。”朱高炽低声吩咐道。就在这时，他收到了张小小传来的消息，脚步不由得加快，朝着库房赶去。

“你看这些脚印。”张小小见朱高炽赶来，连忙说道，“还有白天宴会上，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我总觉得他在密谋着什么。”朱高炽蹲下身，仔细端详着脚印，片刻后，他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咱们得主动出击了。”

第二日清晨，张小小像往常一样来到厨房，准备查看当天的膳食安排。可刚一进门，就发现灶台上的锅碗瓢盆摔得粉碎，几个厨娘正围在一起，面色惊恐。“世子妃，这。。。这是有人故意捣乱！”厨娘王妈妈哆哆嗦嗦地说道。

张小小环顾西周，发现墙上用木炭写着几个大字：“莫要多管闲事”。她握紧拳头，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别怕，有我在。”她安慰着厨娘，眼神却愈发坚定。她知道，这是幕后黑手在向她示威，可她偏不会轻易退缩。

而此时的朱高炽，己经顺着线索找到了那个幕僚的住处。他带着暗卫破门而入，却发现屋内早己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张字条：“燕王府，好自为之”。朱高炽捏着字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跑？没那么容易。”

就在燕王府上下人心惶惶之际，朱高燧却有了意外发现。这个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少年，在追逐一只松鼠时，无意中发现了王府后院一处隐秘的地窖入口。他好奇地探头进去，却听到了一阵低沉的交谈声。。。

寒风卷着枯叶灌进地窖入口，朱高燧缩了缩脖子，却又被地窖里飘出的古怪气味勾住了好奇心。那味道混杂着霉味与铁锈气息，像极了他去年在后厨偷藏的变质腊肉。少年屏住呼吸，贴着石壁缓缓往下挪动，靴底蹭着潮湿的青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燕王妃寿宴那日动手，务必将温泉引水之事抖出去。”沙哑的男声突然刺破黑暗，朱高燧浑身一僵，额头重重撞在横梁上。他慌忙捂住脑袋，却听得地窖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谁？！”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猛地捂住朱高燧的嘴。少年回头，正对上朱高炽阴沉的脸。世子妃张小小也从阴影中闪身而出，手中握着的银簪泛着冷光——那是她特意在簪头淬了麻药。

“三少爷这是要把咱们都暴露？”朱高炽压低声音，眼中却闪过一丝庆幸。原来他循着幕僚的踪迹，早就在后院布下暗哨，恰好赶上朱高燧闯祸。

地窖深处亮起火把，三个人影渐渐浮现。为首的疤面汉子提着朴刀，刀刃上还沾着暗红血迹：“燕王世子？来得正好，省得老子再跑一趟！”他身后两人迅速包抄，腰间的金色狮形玉佩在火光下一闪——正是宁王私军的标记！

张小小心中一沉，突然想起腊八宴上那个神秘幕僚。看来对方蛰伏许久，就等着利用温泉僭越之事大做文章。她悄悄扯了扯朱高炽的衣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记得我教你的‘擒贼先擒王’？”

朱高炽微微颔首，突然猛地推开朱高燧。少年踉跄着撞向左侧守卫，怀中的弹弓“啪嗒”掉在地上。混乱中，张小小瞅准时机，将淬了麻药的银簪狠狠刺向疤面汉子后颈。那人闷哼一声，手中朴刀“当啷”落地，激起一片火星。

“撤！”剩余两人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地窖深处逃窜。朱高炽正要追击，却被张小小拦住：“当心有诈！”话音未落，地窖顶部突然传来“轰隆”巨响，无数碎石簌簌落下。原来对方早设下机关，打算将他们活埋在此！

“这边！”朱高燧突然拽住两人衣角，指向角落里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暗道。少年灰扑扑的脸上满是得意：“我追松鼠时发现的！”

三人猫着腰钻进暗道，身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张小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感觉脚踝一紧。低头一看，竟是条布满铁锈的锁链缠住了脚腕——那锁链另一端，赫然锁着个半人高的铁箱！

“先别管！”朱高炽返身要砍断锁链，却被张小小拦住。她蹲下身，借着朱高燧火折子的微光，发现铁箱表面刻着奇怪的云纹，与朱棣书房里的机关暗格竟有几分相似。。。。。。

碎石如雨点般砸落，朱高炽张小小护在身后，抽出腰间软剑劈砍头顶垂落的木梁。木屑纷飞中，他瞥见妻子盯着铁箱的眼神——那副全神贯注的模样，倒与研究新菜谱时如出一辙。

“这云纹。。。是八卦方位！”张小小突然喊道，指尖在箱面凸起的纹路间游走，“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她的声音混着轰鸣声，却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朱高燧举着火折子的手都在发抖，火苗映得他鼻尖的灰扑扑的脸忽明忽暗：“嫂嫂！再慢些咱们就成馅饼了！”

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小猛地按下东南角的云纹。“咔嗒”一声，铁箱弹开半寸，露出里面泛黄的绢布。朱高炽一把将两人推进暗道，软剑狠狠劈向锁链。就在铁链断裂的瞬间，整座地窖轰然坍塌，气浪裹挟着烟尘扑面而来。

三人跌跌撞撞冲出暗道，却发现出口竟是王府马厩。惊魂未定之时，张小小展开绢布，上面赫然画着北平城的布防图，还有用朱砂标注的“宁王军屯”字样。朱高燧倒抽一口冷气：“难怪地窖里的人佩着狮形玉佩，原来宁王的人早就在眼皮子底下！”

“不止如此。”朱高炽指尖划过图上温泉的位置，“他们想借僭越之事逼父王交出兵权。”他抬眼望向张小小，眼中既有忧虑又有赞赏，“幸亏你拦下我砍箱子，否则这些证据就要永远埋在地底了。”

当夜，燕王府书房内烛火通明。朱棣盯着布防图，虎目圆睁，案头的龙泉宝剑被拍得嗡嗡作响：“好个宁王！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捣鬼！”他转头看向张小小，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你是如何认出云纹机关的？”

张小小心中一紧，想起现代博物馆里的古代文物展，却只是福了福身：“儿媳曾读过《天工开物》，略懂机关之术。”她偷偷瞥了眼朱高炽，见世子朝她微微点头，悬着的心才放下。

就在此时，暗卫匆匆来报：“禀王爷！宁王以‘清查僭越’为名，正带兵朝王府而来！”书房内气氛瞬间凝固，朱棣猛地起身，却见张小小上前一步：“父王，儿媳有一计。。。”

她展开一张素绢，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温泉改造图”。“腊八宴的温泉并非取自皇家苑囿，而是用竹筒引山中溪泉，再以硫磺石加热。”她指着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那些官眷看到的热气，实则是。。。”

朱棣盯着图纸，突然大笑出声：“好个移花接木！传令下去，立刻按世子妃的法子改造温泉池！”他转头看向朱高炽，目光中满是欣慰，“娶了个好媳妇，比十万精兵还管用！”

与此同时，宁王的军队己兵临王府。看着热气腾腾却毫无硫磺味的温泉池，还有满院忙活着“销毁证据”的仆役，宁王使者的脸色比锅底灰还难看。而此时的张小小，正躲在朱高炽身后，偷偷擦掉额角的冷汗——那些“销毁证据”的仆役，实则是在往池子里撒花瓣，营造出“仙气缭绕”的假象。

危机暂时化解，可张小小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