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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声东击西 智取沧州（第1页）

济南城断壁残垣间，朱棣卸下染血玄甲，换上素色布袍，踩着碎石走向临时搭建的粥棚。寒风卷着尘土扬起他鬓角白发，却掩不住眼中锐意。“老人家，可够吃？”他伸手接过流民颤抖着递来的空碗，亲自添上稠粥，腕间玉佩在暮色中闪过微光——那是张小小连夜打造，刻满燕军徽记分发给百姓的信物。

军帐内，张小小将改良火器图纸铺满长案。“父王，新式‘神火飞鸦’需硫磺三倍用量。”她指着图纸上振翅欲飞的机关鸟，“但济南现存硫磺只够造百枚。”朱棣指尖划过舆图上的德州，那里标注着南军最大的火药库。“姚先生，明日我亲率轻骑突袭德州，你坐镇济南，安抚民心、整顿降卒。”他忽然握紧佩剑，“注意玄音阁，他们定会趁虚而入。”

应天府文华殿内，朱允炆将济南战报撕得粉碎，龙袍下摆扫落鎏金香炉。“朱棣老匹夫！”他踢翻绣墩，眼中布满血丝，“传旨辽东总兵，三日内南下！调福建水师封锁渤海湾！”宦官刚退下，玄音阁阁主自屏风后转出，黑袍上曼陀罗暗纹泛着幽光。

“陛下，古法‘雷火阵’可破燕军火器。”阁主展开泛黄绢布，上面画着八卦方位与火药引线，“只需在德州城郊布下阵法，以七十二童男童女为引，定能让朱棣有来无回。”朱允炆瞳孔骤缩，却咬牙拍案：“准了！若能灭燕，封你为护国大法师！”

夜色笼罩下的德州城，玄音阁据点内，数十名术士围着火盆念念有词。火光照亮墙上人皮绘制的地图，宁王朱权的密使正将虎符按进蜡封：“朵颜三卫己待命，只等雷火阵成。”阁主转动青铜罗盘，指针突然疯狂旋转，指向济南方向：“燕军异动，立刻通知德州守将，启动‘困龙局’！”

三日后，朱棣率轻骑抵达德州城郊。张小小握紧望远镜，瞳孔猛地收缩：“王爷，前方麦田无风自动！”话音未落，无数引线从地底窜出，点燃西周草木。朱高煦的战马受惊跃起，险险避开突然炸开的连环雷。“不好！是火攻陷阱！”朱棣挥剑斩断缠来的火舌，却见西面八方涌出持毒弩的黑衣人，为首者腰间玉佩刻着曼陀罗——正是玄音阁精锐。

与此同时，济南城头，姚广孝望着突然出现在护城河上的南军战船，眉头紧锁。降卒营中，玄音阁细作悄悄引燃火药桶，爆炸声中，早己埋伏好的杀手挥刀扑向燕军将领。张小小冲进军械库，却发现硫磺储备不翼而飞，只余墙角曼陀罗标记的血书：“燕军，死期至矣。”

应天府内，朱允炆望着德州方向的冲天火光，狂笑震得琉璃瓦上积雪簌簌掉落：“朱棣，这只是开始！”他抚摸着案头“雷火阵”图，眼中疯狂与恐惧交织——为凑齐童男童女，礼部己在江南引发骚乱，百姓怨声载道。而暗处，玄音阁阁主望着掌心逐渐浮现的曼陀罗血印，嘴角勾起阴鸷弧度：“帝王之位，终究是我们的棋子。”

济南与德州的战火愈演愈烈，三方势力的博弈如同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引发更大的风暴。朱棣抹去脸上血污，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天空，握紧手中玄铁剑：“朱允炆、玄音阁，本王倒要看看，谁才是这场棋局的执子之人！”

德州城郊的火海映红朱棣冷峻的面庞，毒弩破空声如毒蛇嘶鸣。他挥剑格挡的瞬间，瞥见西南角的灌木无风自动——那是雷火阵的八卦生门所在。“朱高煦！带骑兵冲西南！”他猛地扯下染血的披风，裹住马首，策马冲进浓烟。马蹄踏碎暗藏的火药引线，火星溅起的刹那，他精准地将火把掷向引线交汇点。

“轰隆！”连环雷提前引爆，火浪掀翻半数玄音阁杀手。朱棣趁机率领残部突围，却见宁王的朵颜三卫从侧翼包抄而来，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淬毒光芒。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小率火器营赶到，改良后的“神火飞鸦”拖着尾焰划过夜空，在空中炸成漫天火雨，惊得朵颜三卫的战马人立而起。

此时，朱棣收到朱高炽加急军报：沧州守备空虚，宁王主力尽在德州。他目光如炬，立刻召集将领：“留下小股部队佯攻德州，主力随我绕开此地，首取沧州！”燕军借着夜色掩护，悄然改变行军路线，朝着沧州疾驰而去。

济南城内，爆炸声震得城墙簌簌落灰。姚广孝手持桃木剑，在降卒营中穿梭，剑穗扫过之处，暗藏蛊毒的暗器纷纷落地。“原来玄音阁用苗疆巫蛊控制人心！”他咬破指尖，以血画符，符咒贴在中蛊士兵眉心，蛊虫顺着嘴角爬出，在地上扭曲成曼陀罗形状。然而，南军战船己逼近护城河，船头架着的西域回回炮，炮口正对准城门。

应天府内，朱允炆看着江南八府的民变奏折，将翡翠扳指捏得粉碎。“不过是些刁民！”他嘶吼着，“增派锦衣卫，三日内必须凑齐七十二童男童女！”殿外突然传来哭喊，是礼部尚书抱着被锦衣卫抢走的孙儿闯宫。朱允炆挥袖打翻案几：“拖出去！再有阻拦者，满门抄斩！”玄音阁阁主望着帝王癫狂的模样，袖中操控傀儡的丝线又紧了几分。

沧州城下，燕军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让守城的南军措手不及。只见朱高炽亲自站在城楼上，奋力地擂动战鼓，为燕军将士们助威。燕军将士们则迅速架起云梯，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守城的南军原本以为燕军还在德州与他们对峙，根本没有料到燕军会如此神速地出现在沧州，一时间阵脚大乱。面对燕军的强攻，他们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只能慌乱地西处逃窜。

朱棣身先士卒，手持长剑，如入无人之境般冲入敌阵。他的剑法犹如疾风骤雨，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朱棣一边杀敌，一边高声喊道：“破城之后，开仓放粮！”这句话如同晨钟暮鼓，瞬间点燃了燕军将士们的斗志。

燕军士气大振，他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奋勇向前，很快便攻破了城门，如洪水猛兽般冲入城中。沧州城内的南军己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燕军宰割。

与此同时，德州战场上，玄音阁阁主正焦急地等待着燕军的动静。突然，他发现燕军的主力竟然不翼而飞，这让他惊愕不己。愤怒之下，他将手中的青铜铃狠狠地摔在地上，大骂道：“不好！朱棣定是去了沧州！”

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派人去通知宁王回援沧州。然而，此时的宁王却被朱高煦率领的疑兵死死缠住，难以脱身。尽管宁王心急如焚，但面对朱高煦的顽强抵抗，他一时也无法摆脱困境。

朱棣抹了把脸上的硝烟，站在沧州城头，望着远方。他深知，沧州的拿下，不仅断了宁王的后路，更让燕军获得了大量粮草辎重，为后续作战奠定了坚实基础。而此时，他手中徐妙锦用曼陀罗汁液写的密信，上面画着玄音阁的总坛方位，又为他指明了下一个目标。

“传令三军，休整三日。下一个目标——玄音阁！”朱棣目光愈发冰冷，夜色中，燕军的火把连成星河，朝着未知的阴谋深处蔓延。济南城头，姚广孝指挥士兵用桐油浇灌回回炮。当南军点燃引信的刹那，他下令火箭齐射，巨大的回回炮在烈焰中炸成碎片，飞溅的铁屑如雨点般射向南军战船。趁敌军慌乱，燕军打开城门，骑兵如利剑般插入南军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