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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迷雾重重 惊险周旋(第1页)

沧州城的残阳如同一柄燃烧的利刃,将蜿蜒的护城河割裂成猩红的血河。朱棣踏着堆积的尸首缓步前行,玄铁剑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冷光,剑身上凝结的血珠顺着锋利的刃口滑落,滴落在残破的“盛”字军旗上,朱红的字迹在鲜血浸润下晕染开来,宛如一张扭曲狞笑的鬼脸。

“清点粮草,修缮城墙!”朱棣的声音裹挟着硝烟与血腥,在死寂的城墙上空炸响,惊起城楼上一群聒噪的乌鸦。它们扑棱棱地振翅而起,在残阳里投下大片不祥的阴影。就在这时,朱高煦匆匆赶来,眉头紧锁着递上一封密函:“父王,徐妙锦传来急报,朱允炆己调江防军北上,带队的正是玄音阁阁主!”

朱棣将信笺对着烛火微微倾斜,暗金色曼陀罗花纹在摇曳的光影中如活物般舒展,细密纹路里渗出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他指尖突然顿住——这毒香与三日前通州粮仓纵火案现场残留的气息如出一辙。青铜烛台上的龙形烛泪突然坠落,在案几上砸出闷响,惊得姚广孝手中的算筹哗啦散落。

"师父可记得张姑娘说过,玄音阁以奇毒为刃?"朱棣指腹狠狠碾过曼陀罗花蕊,宣纸上顿时洇开深色痕迹,"沧州城防图失窃当夜,守将铠甲缝隙里就嵌着半片曼陀罗花瓣。"他猛地推开窗,寒风卷着细雪扑入,将案头文书吹得簌簌作响。远处山峦间传来悠长狼嚎,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此起彼伏,惊起林间宿鸦,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半边残阳。

应天府御书房外,徐妙锦的银护甲深深掐进掌心。雕花木门上的鎏金兽首衔环映出她苍白的脸,朱允炆的怒吼震得门环微微发颤:"你兄长在沧州浴血奋战,你却纵容玄音阁细作篡改调令!"她膝下青砖沁着刺骨寒意,袖中带血的帕子还裹着半截断指——那个小太监临死前用血在她掌心画了半个曼陀罗图案,被玄音阁杀手的淬毒袖箭贯穿咽喉时,瞳孔里还倒映着夜空里炸开的信号烟花。

“陛下息怒!”徐妙锦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妙锦愿戴罪立功,亲自前往济南,劝降朱棣。”门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她知道,朱允炆正在犹豫。果然,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玄音阁阁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徐姑娘这份孝心,倒是令人感动。不过,空口无凭,如何让陛下相信?”

徐妙锦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燕王府徽记的玉佩:“这是燕王世子妃所赠,若我能面见朱棣,定能说动他罢兵。”阁主的瞳孔微微收缩,伸手去拿玉佩,指尖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顿住——玉佩边缘,竟刻着与他腰间曼陀罗玉佩相同的暗纹。

北平王府的工坊内,张小小盯着新研制的“震天雷”,眉头紧锁。这种改良后的火器虽然威力巨大,但引信燃烧速度极不稳定。“再试试用炭粉和硝石重新配比。”她对工匠们说,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玄武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少见的焦虑:“世子妃,朝廷使者己到北平,点名要你随他入京!”张小小攥着缰绳翻身上马,夜风掀起她的披风,露出内衬暗袋里藏着的半片曼陀罗花瓣——那是前日在王府马厩草料堆里发现的,边缘还沾着可疑的青灰色粉末。马蹄踏碎满地月光,她回头望向灯火渐远的北平城,忽觉城楼上的更鼓声里,隐隐夹杂着玄音阁特有的铜铃轻响。

油灯在青砖墙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晕,张小小盯着案头泛黄的信笺,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徐妙锦娟秀的字迹在烛火下仿佛活了过来——"玄音阁借庆典之机暗布杀局,内鬼蛰伏王府己久"。她着信纸上火漆封印残留的凸起纹路,突然想起三日前王府厨房莫名失窃的半袋砒霜,后颈寒毛瞬间竖起。

青铜香炉里的龙涎香仍在袅袅升腾,张小小却觉得呼吸发紧。她转身掀开樟木箱,夹层里躺着枚铁疙瘩,正是三次改良失败的震天雷——引信过长导致爆炸延迟,本该销毁的残次品此刻却成了她的底气。粗粝的铸铁边缘硌得掌心生疼,她将此物塞进广袖,又抽出素绢写下蝇头小字:"玄音阁毒计将发,查膳房王姓庖人"。墨迹未干便匆匆折起,蜡封时火苗燎到指尖,她却浑然不觉。

"来人!"张小小猛地推开雕花木门,夜风卷着槐花扑进屋内,"备三辆快马轻车,让暗卫分三路出城。告诉王爷。。。"她顿了顿,望着深邃的夜空,"就说玄音阁的毒牙,正在啃噬他的城墙。"

与此同时,济南城外的瞭望塔上新添了十二盏孔明灯。盛庸身披锁子黄金甲,凝视着燕军营地此起彼伏的炊烟。亲兵递来的密报带着玄音阁特有的雪松香,信中朱砂字迹狰狞如血:"只需三斤鹤顶红混入护城河,燕军七日之内必溃"。

这位曾在东昌之战中让朱棣折戟沉沙的老将,此刻喉结剧烈滚动。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自己亲手为重伤的朱棣包扎伤口时,对方眼中燃烧的斗志与痛苦。手中密报发出脆响,碎纸片如白蝶纷飞,落进脚边燃烧的火盆。"去回复玄音阁,"盛庸弯腰捡起半块烧红的木炭,在青石上重重写下"止戈"二字,"就说盛庸宁可马革裹尸,也不愿做这千古罪人。"

然而,他话音未落,营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哀嚎。几名士兵如同断线木偶般抽搐着瘫倒在地,嘴角溢出的白沫混着血丝,在青石板上晕染出诡异的纹路。不远处的槐树后,黑袍衣角被夜风掀起一角,黑影足尖点地,如鬼魅般消失在城墙阴影中。盛庸踢开脚边打翻的陶碗,看着碗底沉淀的墨绿色粉末,指节捏得佩刀环首吱呀作响:"去把伙夫押来问话!三刻内查清水源流向,违令者军法处置!"他望着士兵们扭曲的面容,眼中满是愤怒与懊悔,后槽牙咬得生疼——早该想到玄音阁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三更梆子声穿透营帐,朱棣捏着张小小的信笺来回踱步,烛泪在"小心内应"西字上凝成蜡珠。当他第三次将信笺凑近烛火时,窗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掀开帘子瞬间,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亲信侍卫张五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的弩箭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右手死死攥着半幅染血的月白色布条,绣着的曼陀罗图案在月光下宛如滴着毒汁的蛛网。朱棣用玄铁剑挑起布条,剑刃擦过布料的沙沙声中,他盯着曼陀罗花蕊处金线绣的"玄"字,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把帐中文书、伙夫、马夫,所有能接触到军防部署的人都押到演武场!但凡身上有针脚线头的,一律。。。"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锣声,整个军营陷入一片混乱。

与此同时,应天府的皇宫角门,徐妙锦蜷缩在马车角落,听着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轱辘声。她悄悄解开袖口暗扣,三根淬毒银针滑入手心。车帘缝隙漏进的月光里,玄音阁阁主把玩着鎏金烟杆,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听说济南城的泉水最养人,徐姑娘到了那儿,可得好好尝尝。"徐妙锦将银针藏进发髻,指尖触到冰凉的发簪——那是姐姐出嫁时留下的,此刻簪头的凤凰衔珠,正随着马车颠簸轻轻摇晃。车窗外,一队黑衣骑影掠过官道,腰间佩刀折射的寒光,与她眼中的冷意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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