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胆鼠辈!十倍於我,都不敢与我交锋?
“这群没卵子的怂货,隨某家追上去!”
吕布大喝一声,当即勒住韁绳,调转马头便准备拍马追上去。
乡党亲卫秦谊闻言大惊,当即劝阻道:“將军,敌十倍於我……岂能如此犯险?”
吕布却浑然不在意,以手执弓,大笑道:“我拿弓,你们持……你们也持弓,就是来个百万大军又能怎么样呢!”
“杀!”
言罢,吕布一夹马腹,便拍马追击,赤菟马如同一团飞射而出的烈火般向著叛军斥候席捲而去。
其余眾人见状还能说什么呢,也只能硬著头皮,怒吼著紧隨其后。
正仓皇撤退的张闓眼见吕布等人宛如疯子般,区区十三骑竟然对十倍於他们的自己发起反突击,惊愕之后便是暴怒,道:“奶奶的,泥人也有三分火,真当老子是泥捏的不成?!回头!杀光他们!”
张闓索性也不撤了,既然对面主动迎了上来,还有什么好撤退的?
当即勒住战马,手持长矛,企图凭藉绝对的兵力优势围杀这支不知死活的汉军斥候。
一百三十对十三,优势在我!
然而令张闓恼怒的是,汉军的十三骑,始终保持著合適的骑射距离游弋,並不与他们短兵相接,这让叛军斥候们很是为难。
他们的骑射不精,根本无法有效还击,接连有人中箭落马。
而且短时间內拉动弓弦射出十箭,寻常军士便会觉得手臂酸软,对面的汉军斥候却完全没有疲惫的模样,反而越战越勇。
几番对衝下来,汉军仅有几人中箭,甲冑上插了几根箭矢却依旧安然无恙,张闓甚至怀疑这些箭矢是否有穿透汉军斥候身上的甲冑。
己方却已经有五十余人被射落马下,身边已不足百人!
恐惧彻底攫住了张闓的咽喉,张闓愈发胆寒,再也顾不上什么顏面和军功,头也不回地便调转马头奔逃。
“撤!快撤!”
张闓呼號著,將马鞭狠狠抽打在战马身上,心中无比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贪这点军功。
就在他亡命奔逃,忍不住回头查看追兵时,忽然听闻一道破空声袭来,瞳孔骤然收缩。
那种被牢牢锁定的感觉让他顿时如芒在背,一点寒芒破空而来,张闓他凭藉本能奋力挥弓格挡。
“鐺”的一声脆响,手臂被震得微微发麻,但总算堪堪拨开那支箭矢。
劫后余生的笑容刚浮上脸颊,第二支箭矢几乎是隨著上一根箭矢的轨跡后发而至,精准地没入他的咽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身体一僵,直直地从飞驰的马上栽落,顷刻间便被无数惊慌失措的马蹄淹没。
而失去意识落马的剎那间,张闓脸上还残存著劫后余生的笑容。
夏侯渊眼见张闓中箭坠马,缓缓放下长弓,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那他灵活变通一下,射人先射王,不也合乎兵法?
况且这份功劳,肯定比吕布杀光其余斥候都要高!
而看著彻底溃散、亡命奔逃的残余叛军斥候,吕布终于勒住了战马,没有再继续追击。
吕布意犹未尽地哼了一声,目光投向许县方向。
射杀些许小嘍囉只是开胃小菜,许县城下的三万叛军,才是真正值得他吕布去收割的功勋!
孰轻孰重吕布还是拿捏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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