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出声的刹那,乔以眠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哑得不象话,连忙清了清嗓子,“您有什么事吗?”
许晚芳倒是没多想,笑着开口:“还没睡醒吧?”
“恩。”乔以眠偏头瞪了一眼在身后把玩她头发的男人,对方却眸中漾着愉悦,一副餍足的狐狸相。
“最近忙不忙?有时间回家一趟,上次都没好好聊聊天。”
乔以眠想起来,今天恰好是周日,正常情况是可以放假的,但昨天刚和宋楠星约好要去调查田中药业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
“我最近要做一篇报道,可能时间比较紧张,如果今天结束得早,就回家看您好不好?”
许晚芳也没坚持,只让她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最近在做什么采访?”大领导忽然开口问道。
乔以眠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他,毕竟只是她的怀疑,而且八字还没一撇呢。
“就是前段时间的一篇报道,打算详细深入地再写一下。”
她低头摆弄着手机,琢磨着要从哪里入手比较好。
黎曜捻起她的一撮头发,在她眉心间轻轻扫过,“看起来不太顺利,愁眉苦脸的。”
“哪有?”
乔以眠挠了挠眉心,“就是有些地方卡住了,不好进展。”
“比如?”
小乔记者想了想,斟酌着问他:“你说,如果一个人不肯说实话怎么办?准确地说,是对方不想和你说话。”
她想过,如果仇玺能配合一点儿,他们可能会更快地得知真相。
但对方象是破罐子破摔了,根本没有沟通的欲望,导致他们调查速度缓慢许多。
久经官场的执政官大人单手撑着头,从容不迫地开口:“想撬开一个人的嘴,无非四个字:威、逼、利、诱。”
乔以眠顿时明白过来。
可这四个字,哪个能对仇玺起作用呢?
他已经身处狱中,威胁逼迫都没什么用了;利益和诱惑对他来说好象也可有可无。
大领导见她眉心轻蹙,进一步又说:“想想对方最害怕什么,或者最想要什么。”
脑海中似乎有一道微弱光亮划过,乔以眠隐约想到了什么。
连忙拿起手机,给之前认识的那位律师发了条消息。
又和宋楠星约了个时间,打算一起去田中药业暗访。
做好一切之后,她才发现大领导一直在盯着她瞧,眸光深邃。
“看什么?”乔以眠挠了挠鼻尖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连忙扯过被子遮在身前,瞪他一眼,下意识说了句,
“流氓!”
黎曜被粘贴了这个标签,真是无语又好笑,“什么流氓?我看自己女朋友还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小姑娘蛮不讲理。
“哦,那如果我偏要看呢?”
大领导伸手扯住被子另一端,动作缓慢地一点点往下拽,故意逗她。
乔以眠和他扯着被子较劲儿,“那你就是大写的流氓!”
黎曜被她这评价气笑了,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声音虽然温柔,却带着满满的威胁和压迫感。
“小姑娘,昨晚刚为自己的‘挑衅’受到惩罚,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前车之鉴?”
乔以眠察觉到他的意图,欲哭无泪,“你都折腾一晚上了,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大领导笑而不语,只是扯过被子,直接将两人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