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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遵化之役二（第2页）

“督师，虏骑围上来了！”副将何可纲急报。

袁崇焕登高望远，见后金军如潮水般从西面涌来，神色反而平静下来：“列阵！圆阵防御！”

关宁铁骑迅速组成环形防御阵型，弓弩向外，长枪如林。

皇太极在远处山坡上观战，见明军临危不乱，阵型严整，不禁叹道：“袁崇焕真将才也！若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定？”

多尔衮请战：“陛下，给我一万精骑，必生擒袁崇焕！”

皇太极摇头：“不必硬拼。袁崇焕孤军深入，粮草有限。围而不攻，待其自溃。”

后金军果然围而不攻，只是不断缩小包围圈。

夜幕降临，明军营地中气氛凝重。粮草将尽，箭矢不足，每人仅剩半日口粮。

何可纲低声道：“督师，不如趁夜突围？”

袁崇焕摇头：“虏骑防备严密，突围必遭截杀。”他沉思片刻，忽然道，“皇太极围而不攻，必是欲困死我军。然其不知，我己派人联络满桂将军。”

何可纲惊喜：“满总兵到了？”

“算时日，应己至蓟州一带。若知我军被围，必来救援。”袁崇焕道，“今夜加强警戒，明日拂晓，若见虏骑阵乱，立即全力向东突围！”

果然，次日黎明时分，后金军后方突然大乱。满桂率大同兵赶到，猛攻后金军侧翼。

“援军到了！”明军欢呼起来。

袁崇焕拔剑高呼：“全军突围！与满总兵会合！”

关宁铁骑如出鞘利剑，首扑东面后金军防线。内外夹击之下，后金军阵线动摇。

皇太极见状，急令部队后撤重整。袁崇焕与满桂顺利会师。

“袁督师！别来无恙！”满桂大步走来，虽是寒冬，却满头大汗。

袁崇焕拱手：“满将军及时来援，崇焕感激不尽！”

满桂摆手：“都是为国效力，何分彼此。只是。。。”他压低声音，“朝中情形不妙，多有谗言诬督师纵敌入关，欲挟寇自重。”

袁崇焕苦笑：“崇焕一心报国，天地可鉴。”

满桂叹道：“我知督师忠心。当下之急，乃击退虏骑。我己命大同兵断后，督师可率部稍作休整。”

两军合兵一处，且战且退，向后金军发起反攻。皇太极见明军援兵己到，战机己失，遂下令北撤。

三日后，明军收复蓟州，与蓟州守军会合。至此，后金军南下之势终于被遏制。

然而皇太极并未远遁，而是在长城以北百里处扎营，不时派出游骑骚扰。

蓟州城内，袁崇焕与满桂商议军情。

“虏骑虽退，然主力未损，恐不久卷土重来。”袁崇焕忧心忡忡。

满桂点头：“我己上书朝廷，请求增调宣府、大同精兵，合力剿虏。”

正说着，京师使者到来，宣读圣旨：嘉奖满桂救援之功，赐貂裘一件；袁崇焕“退敌有功，然纵敌入关，功过相抵”，令其“戴罪立功”；另派太监监军，明日即到。

满桂闻言大怒：“岂有此理！血战之功，竟如此轻慢！”

袁崇焕却平静接旨：“臣领旨谢恩。”

使者走后，满桂愤愤道：“督师何不辩解？”

袁崇焕淡淡道：“虏骑未灭，非争功之时。监军既来，我等更需谨慎。”

次日，监军太监王应朝到来，态度傲慢，开口便问：“袁督师，闻关宁军伤亡惨重，可有虚报？”

袁崇强压怒火：“每战伤亡皆有记录，监军可随时查验。”

王应朝冷笑：“咱家自会查验。另，皇上口谕：为何不乘胜追击，尽歼虏骑？”

满桂忍不住道：“我军疲惫，虏骑势大，贸然追击，恐中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