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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聪新政（第4页）

莽古尔泰很快到来，见哈齐兰尸体，先是一惊，随即怒道：“皇上这是何意？为何杀我心腹将领？”

皇太极冷声道：“五哥真不知情？哈齐兰今夜行刺朕，被多尔衮当场擒获，服毒自尽。”

莽古尔泰脸色大变：“不可能！哈齐兰虽对改革不满，但绝不会行刺！”

“证据确凿，五哥还要辩解吗？”皇太极逼视莽古尔泰，“还是说，五哥本就知情？”

莽古尔泰扑通跪地：“皇上明鉴！臣纵有不满，也绝不敢行此大逆之事！定是哈齐兰自作主张！”

皇太极凝视莽古尔泰良久，终于叹道：“朕信五哥。然则哈齐兰毕竟是五哥部下，五哥御下不严，难辞其咎。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月，五哥可服气？”

莽古尔泰感激涕零：“臣领罚！谢皇上信任！”

处理完刺客事件，皇太极独坐书房，面色凝重。范文程悄然而入：“皇上，哈齐兰行刺，恐非个人行为。”

“朕知道。”皇太极揉着眉心，“但眼下不宜深究。莽古尔泰在八旗中势力根深蒂固，逼急恐生变乱。”

“皇上圣明。然则隐患不除，终是祸患。”

皇太极眼中闪过寒光：“所以改革必须加快。待朕掌握大局，这些守旧派。。。哼。”

他转移话题：“宁远城情况如何？”

范文程奏道：“据探子回报，袁崇焕正在加紧修筑防线，训练新军。看来我朝改革己引起明朝警惕。”

“意料之中。”皇太极走到地图前，“袁崇焕是心腹大患，必须除去。但强攻宁远代价太大。。。”

“皇上可考虑绕道蒙古，首逼北京。如此袁崇焕必回师救援，我可设伏歼之。”

皇太极眼睛一亮：“好计！不过需先安抚蒙古各部。”他沉吟片刻，“朕欲亲征察哈尔部，收服林丹汗残余势力，巩固后方。”

“皇上英明。”

次日朝会，皇太极宣布亲征察哈尔。以多尔衮为先锋，阿济格、阿巴泰为辅，率精兵两万，即日出征。

莽古尔泰因在禁足期间，不得随军，心中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出征前夜，皇太极召见多尔衮：“此次是你首次独当一面，务必谨慎。察哈尔残部虽势衰，仍不可轻敌。”

多尔衮信心满满：“西哥放心！臣弟必荡平察哈尔，扬我国威！”

皇太极摇头：“不仅要扬威，更要收心。蒙古各部畏威而不怀德，须刚柔并济，方能真正收服。”

他递给多尔衮一枚令牌：“这是朕的手令，可调动用兵所需一切资源。记住，为将者，不唯有勇，更需有谋。”

多尔衮郑重接过：“臣弟谨记教诲！”

大军出发那日，沈阳百姓夹道相送。皇太极金甲白马，威武非凡；年少的多尔衮银盔银甲，英气逼人。八旗旗帜招展，军容鼎盛。

范文程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队伍，对身旁的宁完我道：“皇上这是要培养多尔衮贝勒为接班人呐。”

宁完我点头：“多尔衮贝勒年少有为，确是良才。只是。。。如此急于提拔，恐招非议。”

范文程叹道：“皇上深谋远虑。改革阻力重重，必须培养新生力量。你我身为汉臣，更需谨言慎行，辅佐皇上成就大业。”

队伍行至郊外，皇太极勒马回望沈阳城。朝阳初升，城池轮廓清晰可见，炊烟袅袅，生机勃勃。

“这江山，朕必让它更加壮丽。”皇太极心中默念，挥鞭策马，向着草原深处奔去。

春风拂过，草浪翻滚，仿佛在迎接新的主人。一场关乎后金命运的远征，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