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支着下巴,放下酒杯,在头上摸索:“可不是嘛,那段时间,也是国破山河在,烽烟人不还……”
林夫人边感慨,边摸下一根圆雕仙人乘槎簪子,是她的一件法宝。
王爹锐评:“您可不能说这话,您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咱们是贫下中农家的苦孩子。”
林夫人翻个白眼:“我可是捐了九成九的家产给咱们,我爹我妈不都是大义赴死的?就这根簪子,还有那些七七八八的,若不是已经被制成了法器,难道我会留着不捐?”
老柳和林夫人一起说王爹该罚酒,王爹自知失言认罚。
周迢小声给斯内普讲解涉及的历史背景,斯内普第一次来华国时就学了不少,后来有自学过,周迢一点他就知道是哪段,周迢多说了一些王爹和老柳的过去,那些本来很遥远的历史记录,这就鲜活了。
几个长辈喝完罚酒,王爹又问周迢:“你学魔法也这么多年,就没给自己做个法器?”
周迢一个弹指,把他们的酒都变成水:“我不需要。不过西弗勒斯也许可以试试看。他画魔咒符很厉害的~”
斯内普对“法器”有点好奇,它们和魔法界的道具完全不是一回事,魔法界的道具更像“符箓”,提前制作储存“效果”,而法器更像一种特殊形态的魔杖,可以定向强化某个类型的法术的。
老柳看出他的好奇,将铃铛推到斯内普前面,一张口就扯老远了:“婚姻只是阶段——尽管对迢来说可能不是这样,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如此。分分合合,情浓情淡的,变化多端。人生紧密捆绑,未来息息相关,才算真正的融合。你的决定,我们都非常高兴,并且期待你早日加入华国,期待你们顺利地完成‘同生共死’魔咒。这个小法器对我只有存在意义,没有实际作用了,我将它赠送给你,希望能帮助你研究魔法法器。”
林夫人也将那根簪子推过来放在铃铛旁边:“我的比他的值钱,这可是明代大家雕的,距今也有五六百年啦。我的制器手法比他讲究,更适合你。”
周迢欢快地跳起来:“亲爱的我能给你簪上吗?”
斯内普的齐肩发刚刚好可以簪起来,解锁新皮肤……不是,解锁新造型。
顺便把话题带开,什么“人生捆绑”,真怕老柳说到不该说的比如龙的一生能有多长。
话又说回来,老柳和老林连暗示都没漏给斯内普,到底是他们已经彻底接受了他的决定,接受他和斯内普那样真切地绑定,还是关于他的非人类血统的猜测并不真实?就算两者皆是,老林竟然没有趁机给他挖坑?
从小被坑着长大的周迢有种不真实感,他站在斯内普背后,十指轻轻梳理他的头发,仗着斯内普后脑勺没长眼,怀疑的目光左飘飘右飘飘。
柳师父老实巴交,他和柳师父恳请过不要提寿命,柳师父答应了就不会作妖,过;
王爹对斯内普笑得很真诚,和他对视时就满满都是威胁……检讨都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犯幼稚病了不平等条约背上了他还想怎样!
老林……林夫人似笑非笑,一看就不怀好意,看来等下下了桌子要大出血了……
三个人的眼神风刀霜剑,每当斯内普有所觉察时,他们就秒变其乐融融。
周迢“忍气吞声”,被迫当三好学生。
他用一个小咒语固定好斯内普的头发,将老林赠送的发簪卡上去。
老林笑弯两眼:“很好看,配我们傻小子可惜了。小西呀,好好研究,你们那边危危险险的,提奥呢,又很不懂事。我想‘法器’能帮到你,很多方面。”
斯内普收下了两位长辈的馈赠,感受其中的力量逻辑,匆忙之间只能摸到一点门槛,再深就得回家仔细琢磨。
这些逻辑来自另一个异能体系,必须转化才能理解。
他一晚上都沉浸在新知识里,回英国的路上也没分心,也就是和邓布利多转达华国的意志时他才专注了几个小时,回到地窖继续推敲,晚上躺床上了还在分神……周迢都忍不住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