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场景瞬间让他回到了八年前,那一年他就是被这小子带着一群人围在小巷角落里围殴,最后殷岂举起手中的棒球棍,一棍子敲断了他的腿骨。
“殷、殷岂……你敢动我?”周成山扭动着身躯不断往后缩,声音发颤,却还强撑着硬气,“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动手,我……”
他颤颤巍巍不敢再说什么威胁的话语,也不敢求饶。换做别人或许会有几分悲悯之心,但是殷岂他没有,他纯纯活阎王!!
“我说过的吧,再敢找周允的麻烦,会是增样的额后果。”
殷岂说话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指尖轻轻摩挲着扶手上细微的裂痕,目光却始终锁在周成山身上,“上次放你走,是看在你好歹是他的父亲,可你不长记性,还敢拿所谓的‘我的黑料’威胁他,甚至要他拿房子车子来换,你几年不见,你胆子挺大啊?”
一提到周允,殷岂的眼神软了几分。
昨天晚上,周允窝在他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带着点委屈的鼻音,不断的朝他要一个确切的答案:“阿岂,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对吗?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牵着我的手永远也不放开对吗……”
将误会说开的周允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撒娇似的脆弱,像只受了伤的猫,让他瞬间红了眼。
周成山看着殷岂眼底的冷意,心里发慌,却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我是他爸!他给我钱天经地义!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们家的事?再说了,你和他,一个明星,一个男人,在一起本就见不得人,我手里可有不少你们的照片,只要我把这些东西捅出去,明天你们的丑闻就会满天飞……”
“够了!“殷岂怒喝道:”别说你只是周允的父亲,就算你是我爸,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你很爱施意吧,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下场吗?”
“她在你手上?”
这句话出口时,他浑身绷得肌肉抽搐。这些年,他发了疯似的寻遍南淮的各个角落,就为了把施意找出来。一半原因是为报当年被骗的仇,另一半,是想亲口问她为何如此狠心。
他曾把整颗心捧到她面前,掏心掏肺地付出所有,以为能换得同等真心,与她一起白头到老。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她解闷时随意戏耍的玩具。
施意是他此生唯一爱过、也最爱过的人,而他在她眼里,连备选都算不上,顶多是条召之即来的狗。
他彻底落魄那天,施意终于漏出了她的真面目,曾经萦绕在耳畔的甜言蜜语瞬间变成了一句句刺耳的贬低谩骂。
他从未想过,无能、白痴、废物……这样的词汇会落在自己身上,还是出自自己最爱的女人之口。这巨大的落差对待,像根毒刺扎在心头,成了他这辈子都洗不掉的耻辱。
殷岂将一段监控视频给他看,干净的阁楼里铁链缩着一个状似疯癫,骂骂咧咧的女人,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是施意。
“你居然囚禁了她?她可是你妈!“周成山高声怒喝道。
“我不过是让她回了最初的地方,那个她最厌恶、却藏着我所有痛苦的地方罢了!”殷岂眼睛微眯,眼底翻涌着扭曲的快意:“而且她每天好吃好喝的,我可没虐待她。”
他看向周成山一副乐于助人的样子:“怎么样,心疼吗害怕吗?想去陪她吗?我可以成全你,让你们生生世世再也不分开。”
一声冷哼从周成山喉咙里滚出,淬着刺骨的恶意:“那种朝三暮四、贪财好色,被人睡烂了的贱女人,谁会真的在意?就算你现在杀了她,我也只会拍手叫好!想拿她威胁我?你做梦!”
“你真不愧是她的种,她千人骑万人睡,你就是个男婊子,喜欢被男人插的臭婊子!”
周成山骂完又使劲摇了摇头:“不!你比她还恶心,你明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还勾引他做出那种事,让我断子绝孙,殷岂你才是最狠的,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们母子,令人作呕我草你妈!”
“□□妈?”殷岂忍不住笑道:“施意没让你碰过她吧?知道为什么吗?”
周成山抬着头眼里迸发出一丝希冀。他也搞不懂他把一切都给了施意为什么她就是不让自己碰,她宁愿让外面那些脑满肥肠油腻到秃顶的老头睡都不肯让自己碰一下。
“因为她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钱,不巧的是你是她交往对象里钱最少的。”
“可我是真心对她的,我是爱她的呀!”周成山嘶吼着。
“切!”殷岂冷嗤一声:“你和施意是一样的人,孙姨难道不是真心对你的吗?你和施意一样打心眼里看不起她,孙姨爱你,你把她当免费保姆,你爱施意她把你当消遣玩具,天道轮回,这就是报应!”
他狠狠地踢了周成山一脚:“你本应该拥有这世上最幸福的家,可你太自视甚高了,总觉得自己配得上更好的,可你扪心自问,你配吗?得不到更好的,又不珍惜眼前的,活该你落到如此下场!”
情绪愈发激动的他,竟忘了腿上的剧痛,双手撑着地面挣扎着要爬起来,眼神里满是要挟的狠劲:“你一个明星,最在乎的不就是名声?囚禁虐待亲生母亲,还聚众打我……只要我把这些曝光,再把周允那个贱种是你姘头的消息放出去,到时候所有人都会骂你们是变态,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们!怎样?怕了吧!”
他喘着粗气,语气越发嚣张:“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人?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的同伴立马就会把你们那些肮脏的事情抖出去,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