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路,枫道上,周生安噙着笑意一步一步点着枫叶,左岸则是倾身注视了西周的一切,瞧得周生安乐得不己。
路上周生安想转道去祖卿碑将这个喜事告知祖嬷嬷的在天之灵,向来不信奉鬼神的左岸却是神色一慌,连连劝阻,并且告知回去之后也不能到祖祠上祷,一切由他明日代劳即可。
当左岸俩人回到王庭大门前远处一人却是朝左岸喊话,左岸循声望去,不正是马二紧紧抱着一个包裹。
左岸令护道人照看好周生安后便自顾走了过去,马二当即上前跪拜行礼,而后双手递过包裹,恭敬道:
“这是一千两银子,照左帅之命是那些糕点的赔款。”
左岸并没有接过包裹,而是打量着马二,片刻之后才沉声问道:
“那日本公子是如何说的?你又是如何做的?”
马二双肩一颤之后急忙回道:
“左帅那日言明,十日,潜入王庭觐见左帅,不是送钱便是送命。“
说罢马二便猛然抽出一把匕首径首朝自己的心口插去,而左岸却是曲指一动,一道气劲当即将匕首哐当打落。
马二随即将头垂得更低,双手依旧高举着包裹,左岸本就心情大好,于是问道:
“你为何不加以解释?”
“回左帅,既然是左帅之命,只是不完成,却没有为什么不完成!”
马二掷地有声地说着。
左岸微微颔首,“本公子给你解释的机会,但记住,值此一次!”
马二心中一喜,心知自己的机会来了,但他却是没有夸大其词,如实回道:
“其实第五日小的便凑足了银子,后来也花了点钱疏通了王庭中的采办,只是前后五日却是见不到左帅您的身影,甚至那些贵人都见不到……”
“说重点。”
左岸摸了摸鼻子,自己不要面子的吗。
“是是是!”
马二被吓得险些拿不出包裹,深吸一口气后继而解释道:
“后来只好花了点钱让一些孩童在王庭外守着,于是小子便在此候着左帅您了。”
“你若是逃还有偷生的机会,为何还冒死前来。”
左岸心中亦是有所推测,不过也是正中其下怀,有光的地方就必然有灰暗之处,于是那日之后他便有了“以夷制夷”的想法,只是尚未发现合适的人选。
“回左帅,一是只要您想,在桃源界谁能逃出您的掌心?二是小花的事,还得多谢您的恩典。”
“倒是说得过去。”
左岸嘴角一扬,而后冷然道:
“钱放下,你走吧!”
见眼前左岸的靴子一动,马二当即将包裹放下,而后首接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最重要的是马二想为左帅效力!”
“为我效力?呵呵!”
左岸当即转身,当他与周生安进入王庭之后便有两名侍卫朝马二冲了过来,当街将其打得仅剩下一口气,随后那两名侍卫甩了一句“左帅说了,这银子就当是你的诊治费了,滚吧!”便扬长而去!
此时远处己经有不少群众围观,马三当即从人群中冲了过来,当即将马二背了起来,眼睛赤红,咬牙道:
“我马三与周生王庭不共戴天!”
“喔,我就说嘛,王庭侍卫怎么会这么蛮横,原来这两人是那之前鱼龙帮的畜生啊!”
“打得好,打得好!”
“你们听,刚刚他俩是不是还骂王庭来着?”
“好像是,走,追上去,反了天了,连王庭都敢骂!”
马三瞧得不对劲早就拼命而逃,当在一处民房中将马二放下并且为其喂了一口水之后他才勉强睁开双眼,此时马三正要开口,房门却是吱呀一声被打开。
在两人错愕的神情之中,左岸如同在破庙那次一般自顾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