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护道人告知左岸在其传话给紫舒之时她己经安排人处理,现今六司及其附属势力都己经被禁足,另外对于一些阴奉阳违或是不作为的各级官吏在拉到借口斩首示众近百人之后一切基本也进入了正轨。
虽然紫舒的动作快了一些,但亦在左岸的意料之中,因此他亦是没有再作出新的指令出来,一路快马加鞭朝着内城的司鸿家赶去,导致那些闻声赶来一睹其风采的群众只能望尘兴叹。
“左帅,我们现在只是控制了六司及其附属势力的外围,内里却是尚未清理干净,不若属下传呼您要见的人即可。”
在左岸表明来意之后,值守的将领为了左岩安全的着想,因而斗胆给出了建议。
“无妨!”
说罢左岸便下马径首往里龙行虎步而去,那名将领急忙起身下令士兵一路开道。
“俯首!俯首!但凡妄动者,立斩!”
左岸一路行来,所过之处不论何人都当即战战兢兢跪拜俯首,有几个刺头偷偷瞟了一眼被发现当即被一刀削首,左岸仅仅瞥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当得知左岸是来寻自己那糟妻之后,司鸿家前任家主司鸿承世及其儿子,现任家主司鸿立美微微错愕之后便小跑着在前方带路,心中不由乱想,虽说那老婆子年轻时是出名的美人,但现在……这左岸难道口味如此……
闻着周围那刺鼻的味道左岸不由微微蹙眉,再转了一角之后果然发现一排排牲口搭棚,蓄养着一些马匹,甚至猪狗都有。
司鸿承世和司鸿立美看到左岸驻足打量着那些牲畜之时不由心中一凛,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解释一番糊弄过去,然而此时左岸却是再次动身,冷冷下令道:
“这些猪狗染了人血,当即处理了。”
“是!”
那名将军当即招属下挥走,而后便急忙跟上。
一外阴暗潮湿的高墙内院之中,一头衣着普通却神色端庄威严的老妪正坐在石凳上做着女红的活计,此人正是司鸿流云那西十年未前的母亲司城氏。
只见她倏然抬头微眯着眼朝着墙外看去,此时其身旁的一名老年侍女会意当即惊慌地接过其手中的篮子匆匆朝里跑去,一不小心还被磕了一膝盖,可她却是紧紧捂住嘴巴不再出声,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临秀没事儿吧?”
司城氏本想起身,但双腿却是一痛,只好关切说道:
“不用急的,还有时间。”
“小姐,我没事!”
临秀自小便跟着司城氏,然后陪嫁到了司鸿家,现在也陪着深锁于冷院之中。
这些年下来,为了每个月给外面的司鸿流云送银子,其实司城氏的首饰己经所剩无几,甚至临秀大半生的贴己也补了进去,于是近几个月来司城氏和临秀便做起了云绣的活计。
而每当听不到那些犬吠之声时,基本上都是一些管事例行前来检查,或者是一些贵妇人特意过来嘲讽,所以这些活计自然不能让他们发现,否则不仅是司城氏俩人受到责罚,甚至还有可能牵连出司鸿流云来。
故而临秀才如此慌张,虽然嘴中说没事,但一路上还是一瘸一拐地赶着,这些可得藏好了,否则如果是那些恶妇寻来翻到值钱的物件也都会索了去。
司城氏暗忖应该还有片刻的功法那些人才悠悠而至,然而当临秀身影才消失之后那锈迹斑斑的铁门便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随后只见那司鸿承世隐藏了眼中的厌恶之色后便朝着司城氏柔声道:
“夫人呐,今儿有贵客登门,还不赶紧换一身新装好生迎接!”
自自己女儿出逃之后,司鸿承世便对自己厌恶非常,加上自家大哥在族中失了势,再后来这司鸿承世亦将自己退位的事归由于自家女儿,让他自己少了一门强力盟友才导致的,于是西十年来一次也没来看过自己,怎么今天却是这副嘴脸?
正当司城氏愣神之时,那司鸿立美当即来到她近前跪了下去,可他想抓住司城氏双手的时候却是被后者无情的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