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一袭月色白裙的周生安轻盈地染目一周。
一座座假山依旧嶙峋别致,满目的枝叶如约泛黄,秋风有信,茶香飘韵。
周生安停下之后便轻坐亭中,双手捧着脸颊痴痴看着正赤着上身在潭中忙碌的左岸,那些竹桩正自岸边蜿蜒而至,如迎接自己而来。
“好不好休息一会儿呀?”
周生安眉眼弯弯,比潭中的涟漪还要滢滢。
“我的大小姐呐,半个时辰不到您呐,都问不下十次了。”
左岸抬眼望了周生安一眼后依旧不舍得移开,首至将后者看着有些羞赧后才微微一笑低头忙碌起来。
本来周生安是建议让工匠动手的,左岸却是坚决不同意,说是这竹阶便如他的双手,在余生的岁月当中,周生安便是他双手呵护的公主,并且霸道地说只有他才可以,纵然是岳父都不行。
此话一出,周生安依然浑身一酥,整个人痴醉在蜜中,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
一炷香之后,当最后一根竹桩打入潭底时,周生安早己拿着衣物蹲在一旁候着,左岸随即鱼跃而起,漫天的水珠顿如雨落,周生安将衣物护在怀里,而她自己的后背却被淋湿。
待雨落,周生安随即嗔了左岸一眼,可后者却是嘴角上扬,而后伸手等待周生安的服侍。
“你怎么这样啊!”
待周生安上前之后,左岸当即脱了个精光,周生安往下瞥了一眼之后随即转过身去,频频跺脚,耳根缀着朝霞,茸茸萋萋,若眼入心。
“阿嚏!”
左岸当即吸了吸了鼻翼,而后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周生安随即忘掉其他,转过身为其擦拭身体,“你呀,在外是风度翩翩的左公子,怎么在我这里就成了无赖了呢?”
“这才我是的本性嘛,哈哈!”
左岸享受得闭上了双目,但随后却是被周生安捅了几下,睁眼后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巾,虽心下了然,但他却是装傻充愣一本正经问道:
“怎么了?”
“你自己擦呀!”
周生安说罢不禁又低目瞥了一眼,左岸却是再贴上一步,无赖道:
“不行,我现在染了风寒,身体受伤不宜动弹。”
“呵呵!”
周生安美眸一瞥,但最终还是俯身下去为左岸擦拭,同时不时提醒着对方别趁机乱动啊。
很快左岸便被收拾完毕,穿戴齐整,周生安娇笑道:
“怎么这次如此老实了?”
“你以为我想?”
左岸此时己经后悔方才将周生安的衣裳弄湿,于是一把将周生安拦腰抱起,一步一步点着竹桩走去,一字一句说道:
“不快一些,我的新娘病着可怎么办?”
周生安抬眼一怔,感受那剧烈的心跳,数息之后才幽幽说道:
“无赖,人家几时同意你了!”
左岸当即对着周生安的前额轻轻一吻,笑问:
“那么请问周生安小姐,可愿嫁与我左岸为妻呢?”
“愿意。”
“你倒是回答啊!”
“人家方才不是回了嘛?”
“声音太小,我没有听到!”
“你……”
“你……不愿意就……”
“愿意愿意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