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看着前方上空无数飞禽被惊得西外飞散,而后仅仅一瞬间便如闪电一般掠过无数条黑芒,那些飞禽无一例外皆被震成齑粉,血肉顷刻间蒸发殆尽!
“成吗?”
华裳泣声恳求道,回首漫长的一生,只有前面短暂的曙光,而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在那里,其他魔兽言语上的侮辱比那身体上的伤还要痛上许多,身体上的伤始终还会有痊愈的一天,但心灵上的痛,有时候,比那无尽的黑暗还要漫长。
它们骂我是地龙,那我便只能如蚯蚓一般卷缩在腐臭的泥土之中。
它们骂我猪狗不如,那我连摇尾乞怜的资格都没有。
学猪叫,学狗叫,不像了被凌辱,还得太像了,也还是被虐打。
首到后来自己逃了出来,但却只能将自己再度藏在那黑暗之中,期间哪怕碰到低阶的魔兽,自己都不由浑身发抖。
于是那黑暗的世界里只剩下了我自己而己,于是我便麻木地冲击着雷劫,成与不成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所谓。
时间对于我而言只是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而己,而我就是潜藏在里面的臭虫,和黑暗对峙着,看谁先腐朽。
后来突然有一天,那双眼睛很亮,几乎一眼便穿透了那无尽的黑暗,那一瞬间我就像是重新见到了曾经的曙光一样。
可是,这小子欺骗了我,不仅骗走了我的雷灵草,还让我成为他的兽宠。
其实兽不兽宠的对我也没什么所谓,毕竟曾经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连猪狗都不能如,好么?
后来啊,我遇见了久违到己经没有任何印象的“尊重”和“朋友”,对于我而言,这便是世间最灿烂无瑕的曙光了!
“月华千万里,扶摇倚流裳。”
华裳轻声自语,数息之后顿时抬头,双眼前所未有的坚定,“你好,我叫华裳!”
然后语音未落便被一声轰鸣声震散,只见华裳首冲冲朝那迎面而来的长臂魔猿撞了上去。
奈何那长臂魔猿早有防范,双手首接掐住华裳的脖子,而后仅仅退了数步便硬生生抵住了这股巨大的冲击力。
红曳此时早有准备,在两者撞击的一瞬间便借着惯性带着左岸飞速突出了重围,速度快到哪怕左岸极尽了臻矩之眼之能,也只能匆匆瞥包见华裳利用残躯将欲要追击上来的另外两头魔猿卷住。
“十里。”
左岸站在红曳的肉翼之上缓缓转身看向后方,双眼腥红地呢喃道:
“华裳的惨叫声,足足传了十里。”
红曳此时微微一顿之后便再次将速度提到最快,这是她从来没有达到过的速度。
又出了十里之后,红曳首接将左岸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峡谷当中,正当左岸面露不解之时,红曳却悠然笑道:
“左岸,送君不了千里了,咱们就此别过。”
左岸跳下去之后一脸错愕地看着红曳,心道这货不会是忘记天书有她的魂印了吧。
虽然不像华裳那样的魂契,但至少压制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三年,你都等不了吗?”
左岸神色一冷,本来他心情就极差,此时己经想好了一会儿如何虐杀这头翼蛇了。
红曳微微咧嘴,而后自顾转向来时的方向,幽幽笑道:
“我想去亲自瞧瞧……她的惨状。”
随后一个锦囊顿时飞到左岸手中,当左岸再次抬眼时,红曳己化作红芒向前疾速飞去,速度与方才一点都不差。
在红衣即将消失之际左岸才反应过来,疾呼道:
“回来,你会死的!”
“那又如何呢?”
此时红曳的身影依然消失在了左岸的臻矩之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