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风最凉爽?什么时候水最清甜?”
雨润被问得不知所措,一时急得都快哭了出来,这种问题哪有正经人能问出来的嘛?
“快点回答我,快点,快点……”
左岸可不管雨润心里是不是在骂自己,而是贴在雨润的耳边拼命催促着。
持续数息之后,左岸骤然缓缓轻声说道:
“你快要热死的时候,风最清爽,你快要渴死的时候,水最清甜……对不对?”
雨润当即如醍醐灌顶,正当她要回答这时,此时左岸骤然吼道:
“错!”
雨润此时脑子里是一切浑沌,己然忘记了自己在举着剑,更是忘记手臂上的酸痛,而正当她内心一片茫然之时,左岸却是一语将她惊醒。
“热死的是风,而你才是清爽,渴死的是水,而你才是清甜。”
这些都是左岸自己对剑道十几年来的切身感悟,虽然顺着别人的剑道走永远超越不了对方,但左岸生怕雨润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的斗志再次熄灭。
于是他只能出此下策,只能顺着他的剑道走,雨润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重获信心,至于以后,最不济不走剑道就是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可“最”,却没有一个标准答案,从来都是。
“如何?”
终于等到雨润看了过来,当见到她眼里的神色波澜不惊时,左岸欣慰一笑后便端着一杯茶高高捧起,而后顺着逍遥剑的剑身倾倒而下,郑重说道:
“今日,左岸为雨润,涤剑!”
只见雨润微微一笑,而后手臂微微一震,逍遥剑上的茶渍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剑身顿时清晰可鉴。
“多谢左公子!”
雨润束剑朝着左岸躬身行礼。
“好一个左公子,哈哈,这三个字,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美妙悦耳过!”
是日,周王庭,闻香阁,月倚潭畔,雨润入剑道,左岸最公子!
“岸哥儿,何事如此开怀大笑?”
此时祖嬷嬷悠悠走进了园子,“老身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我靠,大意了!
在教雨润练剑之前,左岸就己经进行灵海和左宜谈起了一笔不平等交易:
左岸忍痛以答应十件事的条件,换取到了左宜为其监视周边情况两小时。
当然其中还附带了一些额外“说明”,譬如不违背左岸的根本利益,不违背天理道义什么的,开始左岸还提得不亦乐乎,但随着“根本利益”、“天理道义”相关名字的说明,左岸最终只能不了了之,提都不再提什么额外“说明。”
只因这些所谓的相关说明都是由左岸一人总结,而左宜只会在一旁提各种意见,如果左岸不及时停下来,估计此事会无止尽下去。
而左岸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雨润练剑被发现。
左岸对雨润越是重视,对那些所谓的“万一”越是提防,至于“十件事”,左岸心里还是有些底的,难度估计不会有,但膈应自己那是一定的。
然而当雨润收剑的那一瞬间,左宜便撤了,速度之觉慢上一秒都会吃极大的亏一样。
所以左岸此时才不由心里紧张,转念一想便爽快笑道:
“方才在教雨润练习雷剑诀呢?”
怎么公子自己反而说出来了?
雨润则是一脸,在教自己练剑之前,公子他都再三强调其中利害,要求自己保密的。
左岸此时也看向雨润,他立即眼神示意雨润不要动声,同时似乎是在傲然说道:
“你哪里知道本公子此计的精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