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只觉得白书生与平时有些不一样,但哪怕是眼神寻求粮万担和花影,对方也只是无奈摇头表示不知,于是也只能陪着。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一个时辰之后白书生起身,而后自顾往闺阁方向走去,“且容我准备一下。”
“怎么感觉姑姑今天怪怪的?”
左岸仔细打量着粮万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
“你什么眼神?”
粮万担首视左岸,思索片刻之后却认真道:
“我不知,不过想必你第三重考验的对手是你姑姑。”
左岸只丢了个白眼给粮万担,就差没脱口而出:
“傻子都看出来了,你还要假装深沉?”
粮万担见此却不以为意,而是品了一口茶之后,幽幽问道:
“这神魔饮可是在禁忌之地,搭上千条人命才换来的,也只取出不到两斤而己。”
“我花了极大的价钱才换了不到一斤,你就不留给我一点?”
“不是留了一点了吗?”
左岸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的样子令粮万担心中气笑:
“整得好像他才是被偷的一方。”
粮万担喝道:“一共九粒,多半还是你小子偷的时候紧张才给抖落出来的!”
公子说的“一点”还真是一点啊,紫舒闻之在旁偷笑。
“说偷就见外了啊!”
左岸睁开双眼顿声嚷道,把粮万担吓得一呛,艰难嗯下后,再看前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中不由狐疑:
“这又是哪出?”
“这茶你都藏了那么久,谁知道有没有变质。”
左岸转而风轻云淡说道:
“所以我当时就含了一口,觉得味道还算一般,所以就吐了出来,没想到你数得还挺仔细。”
粮万担本想将茶杯一摔,但一想到这里是百草庭又只能轻轻放下,然后抄起那金扁担就开始整个屋子追着左岸打。
“大胖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左岸一边躲一边笑骂:
“你看那茶我都只是动口而己。”
“你个梁上君……小人,还好意思说君子。”
粮万担呸了一声继续撵着,两人都没运力,只像平常人一般打闹,不一会儿便都气喘吁吁重新入座。
“这茶的来历你别与姑姑说,否则她定然不要。”
左岸接过紫舒递过来的茶猛喝一口,心想可能这就是人性吧,此时自己也觉得这茶比之前要好喝很多。
“不要最好。”
粮万担将整杯茶一饮而尽,“我好再藏起来。”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