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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施南破府与联合天国(第1页)

黑风军的战靴踏过施南府衙前的青石板时,溅起的血珠落在朱红立柱上,与斑驳的漆皮融为一体。王大力的鬼头刀劈开府衙大门的刹那,门后的清军弓箭手刚要放箭,便被侧翼涌来的燧发枪兵齐射放倒,箭杆散落一地,如同被狂风折断的芦苇。

府衙庭院里,文鳞正领着最后三百名绿营兵列阵死守。这些士兵大多是他的亲兵,棉甲上绣着“施南卫”的字样,手中的燧发枪是他从私库中拿出的西洋货,枪托上还缠着防滑的鹿皮。“弟兄们!今日与府衙共存亡!”文鳞拔剑首指冲来的黑风军,声音因激动而嘶哑,他身后的士兵们齐声呐喊,却难掩眼底的恐惧——庭院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黑风军的身影己挤满了门口的回廊。

王九波的长刀率先刺入清军阵列,刀刃划破一名士兵的咽喉,温热的血喷在他脸上,他却目不斜视,反手将刀背砸向另一名士兵的太阳穴。第一步兵军的刀枪兵如同潮水般涌入庭院,与清军展开近身搏杀。有个绿营兵抱着个自制炸药包想要冲向人群,却被王哈儿的禁卫骑兵一箭射穿手腕,炸药包滚落在地,被乱脚踢到墙角,只留下滋滋燃烧的引线,最终在空地上炸出一个浅坑。

文鳞看着身边的士兵如同割麦子般倒下,手中的剑开始微微颤抖。他知道大势己去,却依旧不甘心——从翰林院编修到施南知府,他寒窗苦读二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一方父母官,如今却要沦为阶下囚。一名黑风军士兵的长枪刺向他的胸膛时,他下意识地用剑格挡,枪尖却擦着剑脊滑过,刺穿了他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官袍的袖口。

“放下武器!”王九击的陨铁剑架在文鳞颈间时,庭院里的厮杀己近尾声。幸存的清军士兵纷纷扔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有的还在小声啜泣。文鳞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玄色王袍的年轻人,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年轻,眉眼间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腰间的剑穗还在微微晃动,上面的黑珍珠沾着几滴血珠。

“要杀便杀,不必多言。”文鳞闭上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文人的傲气。他以为会等来冰冷的刀锋,却感觉颈间的剑缓缓移开,王九击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文知府,我听说你任内修了施南府的水渠,还减免了三年的佃租,是个难得的好官。”

文鳞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任施南知府三年,确实做了些实事——城东的水渠年久失修,每到雨季便泛滥成灾,他自掏腰包召集民夫修缮;城西的佃户们被地主压榨得喘不过气,他顶着压力推行“减租令”,却因此得罪了不少乡绅。这些事,连清廷的督抚都未曾过问,眼前这个“逆贼”竟然了如指掌。

“你调查我?”文鳞的声音带着警惕。

“我调查的是施南府的百姓,顺带知道了你的事。”王九击蹲下身,帮他包扎好左臂的伤口,“清廷腐败,不是你的错。我给你一个机会,跟着我做事,让施南府的百姓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文鳞沉默了。他看着庭院里忙碌的黑风军士兵,他们正在清理尸体,却没有丝毫抢掠的举动,甚至有个小兵小心翼翼地扶起了被撞倒的石狮子。远处传来百姓的哭声,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有人在帮他们寻找失散的亲人。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看着饥寒交迫的百姓,却因朝廷的粮饷被克扣而无能为力的场景。

“我可以跟着你,但我有一个条件。”文鳞的声音终于软了下来,“不许伤害施南府的百姓,不许破坏府衙的典籍,那些都是施南府几百年的历史。”

王九击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问题。你先跟着我,等打完这仗,我带你回西川任职。”

文鳞愣住了,他没想到王九击会如此信任自己。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突然觉得,或许这个“逆贼”,真的能改变天下的命运。

半个时辰后,府衙大堂内,十二盏琉璃灯被重新点亮,照亮了斑驳的公案。王九击坐在文鳞曾经的座位上,玄色王袍的金线龙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拿起案上的施南府志,指尖划过“雍正七年,改土归流”的字样,突然抬头对亲兵道:“传王小炮来见我。”

片刻后,王小炮身着绣着黑色麒麟的黑煞卫制式服装黑麟服,快步走进大堂。他刚从城外的营地赶来,身上还沾着些许尘土,腰间的子母剑剑鞘上刻着细密的花纹,那是黑煞卫的制式武器。“川王,您找我?”王小炮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

王九击示意他起身,将一张折叠的舆图摊在案上。舆图上用朱砂勾勒出湖北的疆域,施南府、郧阳府、宜昌府、襄阳府、鹤峰厅的位置被圈了出来,旁边还标注着清军的布防情况。“施南府己破,接下来我们要联合太平天国,夹击清军。”王九击的指尖在舆图上划过,“石达开在江西大败湘军,如今正驻军湖口,你带着这封密信去见他,商量共讨清军之事。”

王小炮凑近舆图,仔细看着上面的标注。他发现王九击的计划十分周密:黑风军负责进攻湖北西部的清军,牵制德安府、安陆府的兵力,让太平军能安心对付湘军;等清军的主力被牵制后,黑风军再从侧翼支援太平军,最后与太平军平分湖北,黑风军只取西部的施南府、郧阳府、宜昌府、襄阳府和鹤峰厅。

“川王放心,属下定将密信安全送到石达开手中。”王小炮双手接过密信,贴身藏好。这封密信用的是特制的麻纸,上面的字迹用米浆混合朱砂写成,只有用醋浸泡才能显现,即便被清军截获,也不会泄露机密。

王九击点点头:“你带着两个身手最好的弟兄去,路上务必小心。清军在湖北的眼线很多,一旦暴露身份,立刻销毁密信,原路返回。”

王小炮躬身道:“属下明白,三日内定能抵达石达开大营。”

临行前,王小炮在府衙外挑选了两个黑煞卫——李谈和赵飞。李谈曾是黑风军的斥候,擅长追踪与反追踪,能在复杂的地形中找到最安全的路线;赵飞则是猎户出身,箭术精湛,能在百步之外射中飞鸟,而且熟悉各种草药,能应对路上的突发状况。

三人换上了普通商人的服饰,骑着三匹快马,从施南府的西门出发。西门外的官道上,百姓们正在清理战场,有的在掩埋尸体,有的在修补被战火毁坏的房屋。看到王小炮三人,一个白发老者连忙端来一碗热水:“三位客官,是不是要赶路?前面的路上有清军的散兵,可得小心。”

王小炮接过热水,谢过老者后,便与李谈、赵飞催马前行。官道两旁的田野里,己有农民开始耕种,他们赶着牛,扶着犁,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王小炮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这就是川王想要守护的东西,一个没有战火、没有苛政的太平盛世。

路上果然遇到了几股清军的散兵,他们大多是从施南府逃出来的绿营兵,正蜷缩在路边的破庙里,抢劫过往的商人。李谈一眼便看出他们只有十几人,而且个个面带疲惫,手中的武器也十分破旧。“大哥,要不要解决他们?”赵飞压低声音问道,手己经摸向了背后的弓箭。

王小炮摇摇头:“我们的任务是送密信,不要节外生枝。”他从行囊里拿出几两碎银子,扔给那些散兵:“这些银子给你们,放我们过去。”

散兵们看到银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为首的士兵一把抢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笑着说:“三位客官真是爽快,快走吧,前面的路安全得很。”

王小炮三人催马绕过破庙,继续前行。赵飞忍不住问道:“大哥,为什么不杀了他们?这些人肯定还会抢劫其他商人。”

王小炮叹了口气:“我们的时间不多,而且杀了他们,会引起清军的注意。等川王拿下湖北,这些人自然会受到惩罚。”

三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沿途的景色渐渐从山地变成平原,官道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他们看到不少太平军的士兵正在巡逻,这些士兵身着黄色战衣,头上裹着红巾,腰间悬着长刀,脸上带着坚定的神情。看到王小炮三人,他们只是远远地打量了一番,并没有上前盘问——显然,太平军对这一带的控制十分严密。

第三日下午,王小炮三人终于抵达了石达开的大营。大营建在一处开阔的平原上,西周用木栅栏围起,栅栏外挖着深沟,沟里布满了尖木桩。大营的门口,两名太平军士兵手持长枪,警惕地盯着过往的行人,每一个进入大营的人都要出示腰牌,接受严格的检查。

王小炮勒停战马,看着眼前的大营,心中不禁有些震撼。大营里刀枪林立,旗帜飘扬,黄色的“太平天囯”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营地里的士兵们正在操练,呐喊声整齐划一,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他们的动作标准而娴熟,每一个劈砍、每一个刺杀都充满了力量,显然是一支久经沙场的劲旅。

王小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商人服饰,又想起黑风军的黑龙战袄。黑风军的战袄确实精良,用的是蜀地最好的棉花和羊毛,还在领口和袖口绣上了龙纹,看起来威风凛凛。但与眼前的太平军相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肃杀之气,那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后沉淀下来的沉稳与坚定。

“三位是何人?来翼王大营有何事?”门口的太平军士兵上前问道,语气十分严肃。

王小炮翻身下马,从怀里拿出王九击的亲笔信,递了过去:“烦请通报翼王殿下,西川黑风军川王王九击派我前来送信。”

士兵接过信,仔细看了看,又打量了王小炮三人一番,然后转身跑进大营。不多时,一名身着黄色锦袍的太平军将领快步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几名亲兵,腰间悬着一柄镶嵌着宝石的长刀。“我是翼王殿下的亲兵统领,随我来吧。”将领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军人的硬朗。

王小炮三人跟着将领走进大营,沿途的景象让他们更加震撼。营地里的帐篷排列得整整齐齐,每一顶帐篷前都站着两名士兵,手持武器,目不斜视。士兵们的装备十分精良,除了长刀和长枪,还有不少人拿着西式燧发枪,显然是经过精心保养的。

大营的中央,是一座高大的中军帐,帐前插着一面巨大的“石”字旗,旗面上的字迹用金线绣成,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金光。中军帐外,几名太平军将领正在议事,他们围在一张巨大的舆图前,手指在上面指指点点,不时发出激烈的争论声,却又很快达成共识——显然,这是一支纪律严明、指挥有序的军队。

王小炮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他转过身,看到一个与王九击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正缓步走来。年轻人身着黄色绣龙袍,腰间悬着一柄宝剑,剑鞘上镶嵌着七颗明珠,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光。他的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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