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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牧畜计与骏马情(第1页)

晨光漫过聚义厅的飞檐时,王九击刚把轻骑队的训练章程交给孙尚,就见王文领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匆匆走来。那汉子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布包,脸上沾着些泥点,见了王九击忙躬身行礼:“大当家,小人李老栓,是王文粮台让来跟您回话的。”

王九击抬手免礼,目光落在李老栓身上——这人是秋天投寨的流民,之前在老家种过十几年地,还养过猪羊,手脚看着倒还算利索。“是为了之前缴获的那些牲口吧?”他开门见山,心里早记着这事。

王文连忙递上手里的清单,纸张边缘都被攥得发毛:“回大当家,正是。上次从各寨缴获的猪羊鸡,之前没专门管,就随便圈在西坡的旧棚里,让伙房的人顺带喂着。今早李老栓去添料,清点了下数目,猪只剩六头,两公西母;羊还有两只,一公一母;鸡剩十二只,三公九母,比刚缴获时少了快一半。”

“怎么少这么多?”王九击眉头皱了皱,接过清单扫了眼。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记着每日的喂食量,还有几处画着叉,标注着“病亡”“被野狗叼走”。

李老栓忙回话,声音带着些紧张:“回大当家,一是之前没经验,冬天棚里漏风,冻死了两头小猪;二是西坡离林子近,夜里有野狗闯进来,叼走了三只鸡、一头小羊;还有两头猪是得了病,不吃食,没几天就没了。剩下的这些,也是小人天天守着,才勉强保住的。”

王九击沉默片刻,指尖在清单上轻轻敲着。山寨里人越来越多,光靠打猎和抢官府的粮,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些活口要是能养好,既能给弟兄们改善伙食,下了崽还能扩充数目,比单纯囤粮划算得多。“不能再这么随便养着了。”他抬眼看向王文,“你去跟建筑旗说,让人把西坡的旧棚拆了,在北坡重新建个养殖场。北坡背风,离住处近,也好看管。再围上两米高的木栅栏,底下埋半米深,防止野物闯进来,也防着牲畜跑出去。”

王文连忙点头:“我这就去安排,让建筑旗的弟兄们优先弄这事。”

“还有人选。”王九击看向李老栓,目光里带着审视,“李老栓,你之前养过这些活口,这养殖场就交给你管。我先给你配两个帮手,再拨些粗粮和野菜当饲料,你能不能把这些猪羊鸡养好?”

李老栓眼睛一下子亮了,连忙跪地磕头,额头磕在青石板上砰砰响:“谢大当家信任!小人保证把这些牲畜养得肥肥壮壮,明年肯定能让弟兄们吃上肉!要是养死了,您随便处置我!”

“起来吧,不用跪。”王九击伸手扶了他一把,“我要的不是保证,是实在的活儿。从今天起,你就是养殖场的场厂,每天记好喂食、接生、防疫的事,每五天跟王文报一次账。要是缺什么东西,首接找他要,只要是为了养牲畜,山寨里优先给你凑。”

“哎!哎!”李老栓连声应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攥着布包的手也松了些。

王文又补充道:“大当家,我己经跟伙房说好了,以后每天留些泔水,再让弟兄们去坡上割些野菜,掺着粗粮喂,能省不少粮食。另外,李老栓说母羊和母猪看着像是有孕了,要是能顺利下崽,明年数目就能翻一倍。”

“有孕是好事。”王九击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让李老栓多上心,给怀孕的母畜单独弄个小棚,添些好料,别让它们受了惊。鸡也分笼养,公鸡和母鸡分开,下了蛋好生孵小鸡。”

李老栓一一应下,又问了些关于建棚的细节,才跟着王文去北坡看场地。王九击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里盘算着——等养殖场建好了,再试着种些蔬菜,山寨的日子就能慢慢稳下来。他正想着,就见马夫老张头从马厩方向跑来,手里拿着个草筛子,脸上带着喜色。

“大当家!大当家!有好事!”老张头跑得气喘吁吁,到了跟前还没站稳,就急忙开口。

王九击见他这模样,不由笑了:“什么好事,让你这么着急?是‘不偿命’出什么事了?”

“不是不是!”老张头摆着手,喘了口气才说,“是那匹母笮马!今早我去喂料,见它不爱动,还老是用头蹭肚子,就找之前给牲口看过病的老周来瞧了瞧。老周摸了摸,说这母马是有孕了!最少怀了一个月了!”

“有孕了?”王九击眼睛猛地一睁,心里的惊喜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快步朝着马厩走去,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不偿命”是他几个月前从土匪手里抢来的建昌马,身高刚好一米,虽不算特别高大,却跑得稳、耐力强。那匹母笮马是上个月从来勒索的绿营兵手里缴获的,身高一百一十厘米,毛色是的栗色,性子温顺,之前他就想着让两匹马拉配,生些好马崽,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动静。

马厩建在山寨的东角,靠着山壁,里面隔成了五十几个隔间,每匹战马都有自己的住处。王九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不偿命”的嘶鸣声,声音里带着些焦躁。他快步走进去,就见“不偿命”正站在隔间里,头伸到隔壁的栅栏边,对着那匹母笮马低声嘶叫。母笮马则站在隔间的角落里,低着头,偶尔抬眼看看“不偿命”,肚子确实比之前圆了些。

老张头跟在后面,指着母笮马说:“大当家您看,老周说了,这母马怀相好,只要好好养着,肯定能顺利生崽。这阵子我给它加了黄豆和麸皮,比别的马喂得都好。”

王九击走到母笮马的隔间外,蹲下身,目光落在它的肚子上。母笮马似乎有些怕他,往后退了退,却又因为隔间太小,退无可退,只能缩着身子,耳朵耷拉下来。他伸手想摸一摸,又怕惊着它,终究还是收回了手。

可转念一想,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眉头又皱了起来。“老张头,”他声音沉了些,“这母马怀的,确定是‘不偿命’的种?”

老张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连忙摆手:“大当家,您这说的是什么话!绝对是‘不偿命’的!自您让它们俩挨着住,我每天都守在这里,除了‘不偿命’,没别的公马靠近过这母马。您看,它们俩的隔间是挨着的,别的公马都在另一边,栅栏又高又密,想过来也过不来啊!”

王九击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神扫过母笮马的身子。这母马性子温顺,之前在绿营营地里肯定也接触过别的马,万一……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就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动了手脚似的。“你再想想,有没有疏漏的时候?比如你去吃饭、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别的弟兄把公马牵过来过?”

“没有!绝对没有!”老张头急得脸都红了,拍着胸脯保证,“小人吃饭都是让帮手盯着,夜里就睡在马厩旁边的小屋里,稍有动静就能听见。上次王大力旗总想牵他的黑马过来看看,都被我拦回去了。大当家您放心,这母马肚子里的崽,肯定是‘不偿命’的,要是有半点假,您把我赶出山寨!”

看着老张头急得冒汗的样子,王九击心里的疑虑才消了些。他站起身,看向隔壁的“不偿命”——那匹建昌马正用头蹭着栅栏,眼睛一首盯着母笮马,嘴里发出低低的嘶鸣,像是在安抚。王九击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不偿命”的脖子,它立刻温顺下来,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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