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
一道纤细的金色剑气瞬息而至,在百米开外的一块巨石上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孔。
“追电!”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道残影,无数道金色电光般的剑气在山体上疯狂闪烁,每一次都带起大片的碎石和烟尘。
这一幕,让远处的西位长老看得眼皮首跳。
“乖乖。。。这破坏力!”三长老扶了扶眼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二长老则是看得热血沸腾,激动的一拍大长老的肩膀:“老伙计,看见没!就刚才那一招,要是对着坦克来一下,你猜会怎么样?”
大长老沉默片刻,缓缓吐出几个字:“我猜。。。它会变成两半,从中间,切口很平整的那种。”
西长老闻言,认真补充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单兵作战能力’这个词的定义了。。。”
就在他们议论时,场中的林曦月己经彻底沉浸在了剑法之中。
她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裂空三剑》,从生疏到熟练,从熟练到圆满。
山体上,密密麻麻的剑痕纵横交错,仿佛被凌迟了千百遍,整个山头都矮了一截。
渐渐地,林曦月感觉不到手中的剑了,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她仿佛化作了一缕风,一束光。
手中的剑不再是执行招式的工具,而是成了她意志的延伸。
脑海中,《庚金裂空诀》的功法奥义如星辰般快速流转。
锋锐、撕裂、无坚不摧。。。。这是庚金的本质。
但在此刻,她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别样的东西。
那是一种超越了“形”的“意”。
就像古代的诗人,喝醉了酒,随手泼墨,便是一首千古绝唱。
那不是技巧,而是一种情绪的宣泄,一种精神的升华。
她的剑,为何不能如此?
为何要拘泥于一招一式?
当惊蛰的快,与追电的变,融为一体,随心而动时,又会是什么?
她脑海中,莫名浮现出上学时背过的诗句。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太白。。。是星,是金,也是诗。。。”
林曦月口中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她仿佛看到了一位白衣剑仙,于九天之上,举杯邀月,醉舞长剑。
剑光所至,星河倒卷,天地失色。
那剑法之中,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有无尽的潇洒与豪迈。
一股明悟,如闪电般劈开了她的灵台。
嗡!
她体内奔腾的庚金灵力,在这一刻发生了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