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翻白,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擂台之上。
鲜血迅速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
死寂。
比之前更冰冷的死寂笼罩了全场。
医护人员再次疯狂冲上擂台。
第二场,林阳胜。
干净利落,甚至比第一场更加令人窒息。
他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投向东海大学的休息区,等待着下一个。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两只嗡嗡叫的苍蝇。
而这一次,看台上再无半点嘘声和倒彩。
只剩下无数道呆滞、恐惧、以及深深敬畏的目光。
擂台之上,林阳静立如渊。
脚下,二阶堂一乐断臂处喷涌的鲜血尚未完全凝固。
看台之上,死寂之后,是另一种更加复杂的骚动。
仍有零星的、微弱的声音响起,试图在极致的震慑中找回一点‘道德’的支点。
“太…太狠了…”
“只是比赛啊…断人双臂,这以后…”
“实力强就能为所欲为吗…”
但这些声音,很快便被更大的恐惧和沉默所吞噬。
因为人们看到,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少年,自始至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胜利的得意,没有残忍的,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仿佛他刚才做的,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角的灰尘。
这种绝对的平静,比任何狰狞的表情都更令人心底发寒。
狠,或许会引来指责。
但当这种狠厉超越了常理。
并伴随着一种不被外界任何评价、道德绑架所动摇的绝对内核时。
指责便会无声无息地转化为恐惧。
人们开始意识到,擂台上的那个少年,他的行为准则似乎完全由他自己制定。
他不在意他们的欢呼,更不在意他们的谴责。
他做出的判断,执行的动作。
不会因外界的声音而有分毫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