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周推官,专门负责刑事监察的,万一惹怒了他父亲,他父亲来找他们醉仙居的麻烦,他们也不好办。
盼儿抿嘴一笑,说道:“盼儿已是风尘女子,能得周公子抬爱,是盼儿的荣幸,但盼儿最敬佩有文才的人,比如知远县的范举人。”
说着,
伸手指向范修。
范修心里突然一个咯噔。
卧槽!
怎么烧到我身上了?
他本来就想着看个热闹,结果这盼儿竟然让他来挡刀?
此时现场有许多人,纷纷看向盼儿手指的方向。
尤其是周长坤,更是双目之中满含不屑。
“一个举人而已。”
周长坤满脸嘲讽的说道:“本公子也是举人,在彭城最不值钱的就是举人!他一个举人,能有多高的才华!”
在场的其他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这里不是知远县,而是彭城!
在知远县,举人非常珍贵,甚至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出过举人了。
但是在彭城,每年考中举人的都有几十个,有时甚至上百人,甚至进士也会有许多。
周长坤的父亲,就是进士出身!
“是的。”
范修也郑重地点头道:“范某确实才疏学浅,盼儿姑娘还是不要取笑范某的好。”
周长坤向盼儿道:“盼儿姑娘,听到了吧?连他自己都已经自愧不如了。”
盼儿并没有回答周长坤,而是轻笑着看向范修道:“范举人太谦虚了,您为京城的醉仙居楼仙苏映儿,写下的那首‘江南春’,可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徐州,甚至整个大胤,盼儿可是佩服至极呢。”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顿时惊讶地看向范修。
“什么?那首江南春,是他写的?”
“不会吧!我还以为能写出那首诗的,是一个老者呢!”
“是那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吗?”
“对,这么美但却又充满伤感的诗,竟然是他写的?”
“”
周长坤也神色凝重的看向范修。
一个举人,他不在乎。
但能写出‘江南春’那种诗的,他不得不在乎!
“咳咳。”
范修尴尬地笑道:‘侥幸,侥幸罢了。”
盼儿抿起嘴唇微微一笑道:“范公子说你姓刘,骗得盼儿好苦,好在盼儿如今知晓了范公子的身份,还知晓了范公子就是作出‘江南春’之人,不知范公子,可愿移步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