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狼王的报复比预想中来得更快。就在三段连弩量产到第三十把的时候,哨兵传来急报:北戎先锋五百骑兵,在小狼王的带领下,己经越过边境线,正在劫掠黑石城周边的村庄。
“这群狼崽子真是找死!”张都尉一巴掌拍在城墙上,震得尘土簌簌往下掉,“李大人,让我带弟兄们出去教训教训他们!”
李彻却盯着沙盘上的地形,手指在鹰嘴崖的位置敲了敲:“别急。小狼王是狼王的长子,骄横得很,肯定会沿着官道首扑黑石城。咱们就在鹰嘴崖设伏,让他有来无回!”
这次伏击,李彻动用了全部家当:三十把三段连弩、五十名精锐士兵、两百名民团成员,还有新造的十辆投石车。他特意让孙铁山带着工匠在通道两侧的山坡上铺设了隐蔽的箭巢,连弩手可以从那里从容射击,不用担心被骑兵冲击。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李彻还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启用刚从草原投奔过来的阿依古丽部落。阿依古丽的父亲是草原上有名的鞣皮匠,带着族人迁入黑石城后,不仅带来了精湛的鞣皮技术,还带来了五十名擅长骑射的族人。
“李大人放心!”阿依古丽穿着改良后的皮甲,腰间挎着弯刀,英姿飒爽,“我带族人从侧翼包抄,保证不让一个北戎骑兵跑掉!”她身后的族人都骑着战马,手里拿着弓箭,眼神锐利如鹰。
一切布置就绪,只等北戎骑兵入网。第二天清晨,远处的烟尘滚滚而来,小狼王带着五百骑兵耀武扬威地出现在官道上。他们显然没把黑石城放在眼里,骑兵们还在马上嬉闹,手里挥舞着抢来的牛羊。
“小狼王果然亲自来了!”赵猛握紧了手里的连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看他那嚣张样,等会儿就让他哭爹喊娘!”
李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手指慢慢抬起。当北戎骑兵全部进入伏击圈时,他猛地落下手臂:“放!”
三十把三段连弩同时发射,九十支弩箭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北戎骑兵猝不及防,前排的骑兵瞬间倒下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投石车也同时发力,巨石呼啸着砸入敌群,把骑兵阵型搅得七零八落。
“是埋伏!撤退!”小狼王反应倒是快,立刻调转马头。但己经晚了,两侧山坡上滚下的圆木和巨石堵住了退路,阿依古丽带着族人从侧翼杀来,弓箭精准地射向北戎骑兵的坐骑。
北戎骑兵陷入了绝境。他们想冲上山坡,却被连弩手压制得抬不起头;想掉头逃跑,又被堵住退路;想组织反击,又被阿依古丽的骑兵骚扰得心神不宁。三段连弩的优势在此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九十支箭一轮齐射,就能放倒几十名骑兵,而且射速极快,北戎骑兵根本没时间反应。
“这是什么武器?”小狼王又惊又怒,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远程兵器。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一支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射中了他身后的亲卫。
“杀出去!”小狼王怒吼着挥舞弯刀,试图组织突围。但黑石城的士兵早己占据了有利地形,连弩手轮流射击,箭雨一波接一波,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民团成员则在山坡上往下扔石头和火把,把北戎骑兵烧得焦头烂额。
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北戎骑兵死伤过半,小狼王带着残部狼狈逃窜,连他心爱的白马都成了战利品。黑石城这边伤亡寥寥,却缴获了战马一百多匹、牛羊数百头,还有不少兵器和粮草。
“赢了!我们赢了!”士兵和民团成员欢呼着跳起来,互相拥抱庆祝。阿依古丽骑着马来到李彻面前,举起手里的弓箭:“李大人,我说过不会让您失望的!”
李彻看着她沾满尘土却依旧明亮的眼睛,笑着点头:“阿依古丽姑娘和族人立了大功,我会重赏你们!”
清点战果时,孙铁山发现了个问题:“李大人,连弩的机括有点发热,连续发射十次以上就容易卡壳。刚才激战的时候,有三把连弩就出了这毛病。”
李彻仔细检查了卡壳的连弩,系统面板立刻提示:【检测到连续发射导致机括过热,建议增加散热孔,优化弹簧材质!】
“有办法解决!”李彻对孙铁山道,“你带人在机括上钻几个散热孔,再用冰原铁矿的精铁打造弹簧,保证能解决卡壳问题!”
孙铁山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精铁弹簧弹性更好,散热孔能降温,这法子准行!”
夕阳下,黑石城的士兵押着俘虏、赶着缴获的牛羊凯旋而归。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欢呼,孩子们追着队伍跑,整个黑石城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李彻望着城墙上迎风飘扬的旗帜,知道这场胜利不仅打击了北戎的嚣张气焰,更证明了科技强军的道路是正确的。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开始。狼王的主力还在,西域联军也蠢蠢欲动,黑石城的考验还在后面。他转身对张都尉道:“通知下去,连夜改良连弩,准备迎接更大的战斗!”
铁匠铺的灯火又亮了起来,这一次,不仅有打铁声,还有工匠们兴奋的讨论声。他们知道,自己手中的铁锤,正在铸就黑石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