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城的商队刚出城门就被拦了下来。十几个穿着官服的差役横眉竖眼,为首的小吏拿着令牌,趾高气扬地喊道:“奉州府命令,黑石城的纸张不准外销!全部扣下!”
商队头领王掌柜急得满头大汗,指着马车上的改良纸:“官爷行行好!这是咱们好不容易造的好纸,关内的书铺都等着呢!耽误了交货要赔银子的!”
“赔银子?”小吏冷笑一声,一脚踹翻纸捆,“你们黑石城胆大包天,敢用劣质纸冒充贡纸,州府大人有令,所有纸张就地查封!谁敢反抗,以通敌论处!”
消息传回黑石城,造纸工坊顿时炸开了锅。刘三顺气急败坏地找到李彻:“李大人,这明摆着是故意刁难!肯定是太子党搞的鬼,见咱们的纸卖得好就眼红了!”
工匠们也纷纷附和,有人拍着桌子骂道:“这群狗官!咱们的纸比贡纸还好,怎么就成劣质纸了?这是存心断咱们的活路!”
李彻看着被押回来的纸捆,眼神冰冷。系统面板闪烁红光:【检测到商业封锁事件,源头指向太子党控制的州府,目标为扼杀黑石城经济来源!】
“慌什么?”李彻沉声安抚众人,“他们不让咱们外销,咱们就换条路销!”他对王掌柜道:“把最好的书写纸挑出来,用防蛀纸包装好,我亲自带一队人送这批货。”
刘三顺连忙道:“李大人不可!外面都是他们的人,您去了太危险!”
“危险才要去。”李彻目光锐利,“他们想封锁咱们,就是怕咱们发展壮大。越是这样,咱们越要把纸卖出去,还要卖得更好!”
他让人准备了十辆马车,一半装普通纸张做幌子,另一半则藏着最好的改良纸和几本用新纸抄写的古籍。出发前,影三悄悄塞给他一块令牌:“这是陛下暗中设立的商路通行证,遇到盘查亮这个,州府的人不敢放肆。”
李彻心中一暖,看来女帝己经收到了影三的情报,这是在暗中支持他。
商队刚到州府边界,果然又被拦住了。这次的领头是州府通判,肥头大耳,眼神贪婪:“李文书好大的架子,亲自押货?听说你们黑石城的纸不错,本通判先替州府验收验收。”
他让人开箱检查,看到的都是普通纸张,顿时脸色难看:“李文书,你就用这破烂纸糊弄事?是不是把好纸藏起来了?”
李彻冷笑一声,亮出影三给的令牌:“通判大人,这是朝廷特批的商路通行证,所载货物皆为军需物资,你确定要强行检查?”
通判看到令牌上的凤凰印记,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拱手行礼:“误会!都是误会!下官有眼无珠,不知是朝廷物资,李文书请便!”
商队顺利通过关卡,王掌柜松了口气:“李大人,您这令牌真是神器!那通判刚才脸都白了!”
“这不是令牌的威力,是朝廷的支持。”李彻望着远方,“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咱们要真正打破封锁,还得靠自己。”
他们绕开州府控制的商路,首接前往与黑石城交好的部落领地。这些部落早就听说黑石城的纸好,只是苦于没有渠道购买。看到改良纸的质量后,部落首领当场定下五千张的订单,还用毛皮和药材抵扣货款,双方皆大欢喜。
更意外的是,随行的古籍引起了部落萨满的兴趣。萨满看着用改良纸抄写的《医经》残卷,激动地说:“这种纸能保存很久,不易虫蛀,我们部落的草药知识终于能写下来了!我要订一万张,用最好的貂皮换!”
回程的路上,马车上装满了毛皮、药材和粮食,比出去时还满。李彻看着这些物资,对王掌柜道:“看到了吧?路是人走出来的。他们封了一条路,咱们就开辟十条路!”
系统提示响起:【成功突破商业封锁,开拓新商路!奖励白银八千两,解锁“特种纸研发”权限!】
回到黑石城,李彻立刻组织工匠研发“部落专用纸”,根据游牧民族的需求,增加纸张的防水性和韧性。同时让人把换来的毛皮硝制成皮甲,药材用于防疫,粮食补充粮仓,真正做到了物尽其用。
工匠们看着满载而归的商队,再也没人担心封锁的事。刘三顺感慨道:“还是李大人有办法!他们想断咱们的路,结果咱们的路越走越宽了!”
李彻望着工坊里忙碌的身影,知道这只是开始。黑石城的崛起必然会触动既得利益者的神经,未来的挑战只会更多。但他有信心,只要坚持科技创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夜色中的黑石城,造纸工坊的灯火与铁矿的火光遥相呼应,像两颗明亮的星辰,照亮了边疆的夜空。李彻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但他和黑石城的百姓们己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