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公堂之上,剩下的那些商户和掌柜,亲眼目睹了沈万金被重判流放,沈万银被抄家流放,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魂飞魄散!
他们原本以为只是来走个过场,给六扇门施加压力,没想到秦寿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反而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们往死里整!
这哪是告状,这是来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啊!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剩下的原告中蔓延。
终于,一个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布庄掌柜再也撑不住了,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带着哭腔尖叫道:
“我不告了!我不告了!大人饶命啊!小人撤诉!小人这就走!”
他这一喊,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其他商户也纷纷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磕头哭喊:
“对对对!我们也不告了!”
“是我们糊涂!是我们诬告!”
“求大人开恩,放我们走吧!”
门外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顿时爆发出哄堂大笑和嘲讽:
“看!做贼心虚了吧!”
“刚才不是挺能嚷嚷的吗?怎么现在怂了?”
“肯定是干了亏心事,怕被秦青天查出来!”
秦寿看着台下这群丑态百出的商户,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想告就告,想撤就撤?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惊堂木重重一拍,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肃静!公堂重地,岂是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菜市场?!”
“既然击鼓鸣冤,上了这公堂,案件就己立案!岂容你们儿戏?!”
秦寿声音冰冷,宣布了一条更让他们绝望的规则:
“凡此刻言明撤诉者,一律以藐视公堂罪论处!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他甚至还故意转向门外的百姓,扬声问道:“诸位乡亲父老!你们说,本官如此判决,公不公道?!”
门外的百姓早就被秦寿煽动得对这群“奸商”恨之入骨,巴不得他们倒霉,立刻齐声高呼:
“公道!”
“秦大人判得对!”
“打!狠狠地打!”
秦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将目光投向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站立不稳的房唐静,语气带着戏谑和威胁:
“房大状师,你也别光站着。”
“赶紧劝劝你的‘委托人’们,让他们好好想想,是继续告下去,说不定还能搏一线生机,还是现在撤诉,先挨上二十杀威棒?”
“本官提醒你,若是你的委托人全都因为藐视公堂被打了板子,你这‘京城第一状师’的脸面,今天可就真的扫地了!以后谁还敢找你写状纸?”
房唐静被秦寿这番话刺激得浑身一颤。
他知道,秦寿这是在逼他,也是在羞辱他。
但他此刻己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转身对着那些瑟瑟发抖的商户,用干涩的声音艰难地规劝道:
“各……各位东家……事己至此,骑虎难下……若是撤诉,恐……恐难逃皮肉之苦……不如……不如……”
他也不知道该“不如”什么了,难道劝他们继续告?那岂不是死得更快?
就在公堂上一片混乱,商户们哭爹喊娘,房唐静进退维谷之际——
混在门外人群中的二皇子赵睿,终于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