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这轻飘飘的几句话,首接将这场诉讼的赌注,提到了一个他难以承受的高度!
门外的百姓们也听得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嚯!秦大人这话够狠的!”
“这下房状师压力大了!”
“看来秦大人很自信啊!”
混在人群中的二皇子,脸色也更加难看。
秦寿这一手,不仅是在威胁房唐静,更是在向所有围观者暗示——他秦寿身正不怕影子斜,敢来告,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房唐静内心剧震,看向秦寿的眼神彻底变了。他原本的从容和倨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这个秦寿……果然名不虚传!行事完全不循常理,手段狠辣刁钻!他这不是在审案,他这是在攻心!先用最严重的后果吓住我,让我未战先怯,或者为了自保而束手束脚!’
房唐静瞬间明白,自己今天遇到的,绝不是一个可以靠律法条文和华丽辞藻就能轻易扳倒的对手。秦寿的难缠,远超他的想象。
秦寿将房唐静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带着那副看似随和的笑容:
“房状师既然准备好了,那咱们就开始吧。接下来第一件事——带原告!”
堂下跪着的那些商户闻言,纷纷往前挪了挪,黑压压一片,七嘴八舌地就要开始诉苦。
秦寿眉头一皱,惊堂木“啪”地一拍: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喧哗!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开口,本官听谁的?成何体统!”
他目光扫过众人,“推举两个能说清楚话的代表出来!一个一个陈述!其他人闭嘴听着!”
商户们被这气势所慑,互相看了看,最后推出了两个衣着最为华贵、看起来像是领头羊的中年商人。一人肥头大耳,名叫沈万金;另一人稍显精瘦,名叫沈万银,看样子是兄弟,也是这群商人里财力最雄厚的。
秦寿看着这两人,淡淡道:“沈万金,沈万银?名字倒是吉利。有何冤屈,现在可以首言了。记住,一件一件说,本官一件一件处理。”
那沈万金早就憋了一肚子“委屈”和“愤怒”,得了机会,立刻如同被点燃的炮仗,噗通一声往前一跪,声音带着哭腔,语速极快地开始控诉:
“青天大老爷啊!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那六扇门的赵元赵金衣,昨天带着大队人马,不由分说就闯进小人的‘聚宝’赌坊!”
“说什么搜查魔道余孽!结果……结果他们根本就是栽赃陷害!”
“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硬说是魔教妖人!”
“然后就以此为借口,查封了赌坊,抢走了柜上所有的现银,足足有十几万两啊!”
“还把账本都拿走了!这……这跟强盗有什么分别?!”
“还有没有王法了!他们还……”
沈万金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恨不得把六扇门的“罪行”一口气全倒出来,情绪,演技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