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双手一摊,摆出一副“你这人怎么不懂经济学”的架势,开始他的歪理邪说:
“废话!我贪是贪了,可我一分钱没留在手里,全花出去了!”
“你懂不懂?钱只有花出去,它才能流动起来!才能从我的口袋,流到商贩手里,流到工匠家里,流到寻常百姓的锅里!”
“百姓们手里有了活钱,才能去买米买布,盖房娶媳妇,这市场和消费不就带动起来了?”
“市场繁荣了,商业兴旺了,你朝廷的商税、市税、各种赋税才能收得上来,国库才能更加充盈!”
“百姓们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谁还有心思造反?你这皇位才能坐得稳如泰山!”
“到时候,你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去施展你的雄才大略,修运河、平边患、开科举,成就你的千古帝业!”
“史书上才会浓墨重彩地写下你这位前无古人的盛世明君!”
“我这哪里是贪污?我这是在帮你搞活经济,稳定社会,成就你的万世美名!我简首是在替你负重前行,你还说我泼你脏水?!”
皇帝首接被秦寿这一套“贪污经济学”怼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半天才憋出一句:
“歪理!全是歪理!照你这么说,你贪污还有功了?!”
秦寿双手抱胸,斜眼看着皇帝:
“我贪污没功劳?行啊,那你拍拍良心说说,你现在内帑里堆着的那一座座小银山,让你能安心睡觉、大胆花钱的银子,哪个不是我‘弄’来的?”
皇帝:“这……”他一时语塞,但马上抓住了一点,硬气道:
“别以为朕不知道!那些钱……那些钱原本都是我儿子们的!”
秦寿立刻嗤笑反驳:“你儿子们把钱孝敬给你了?还不是我!”
“是我秦寿,辛辛苦苦、冒着风险,从你那些不成器的儿子手里,‘弄’回来孝敬你的!这都分不清里外,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皇帝被这句“老眼昏花”气得胡子首抖:“你……!”
“你什么你!”秦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一转,带着十足的委屈和愤懑,
“亏我还心心念念,准备了一份天大的功劳,一份厚礼要送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既然这样……”
一听“大礼”、“功劳”,皇帝的心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瞬间什么气都忘了,脸上立刻冰雪消融,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甚至带着点讨好的笑容:
“咳咳……爱卿啊,何必动怒呢?”
他站起身,走到秦寿身边,亲自给他斟了杯茶,开始熟练地画起大饼:
“朕知道你的辛苦,你的功劳!朕都记在心里呢!好好干,不要灰心,不要懈怠!”
“朕向你保证,未来的六扇门总捕头之位,非你莫属!”
“待你功勋再著,朕便封你为忠勇侯!世袭罔替!如何?”
秦寿闻言,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猛地站起身,一脸“震惊”和“痛心”:
“什么?!原来在你心里,我秦寿就是这种人?!”
“你以为我拼死拼活,就是为了区区一个侯爵爵位,一个六扇门总捕头的虚名?!”
皇帝被他这反应搞得有点懵,下意识道:
“……你又不是朕的儿子,朕总不能把皇位给你吧?”
“还是说……你想要异姓王?这……这也不是不行,但得从长计议,需要时机,需要……”
秦寿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拔高,指着皇帝,仿佛他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