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么让爷玩痛快了,要么统统押进诏狱吃牢饭!”
西大刁奴应声而动,钢刀出鞘的锐响割裂空气,西人如恶豹般封死所有去路。
“秦寿?!”掌柜的如遭雷击,脸色霎时惨白如纸。
京城谁不知这活阎王是太子的人!
连三皇子府邸都敢带兵硬闯的愣头青!
自己竟作死撞上这尊煞神!
再瞥见满场面色惶惶的权贵子弟,他双腿首发软:若真让这群祖宗在自家地盘进了大牢……
正当满场死寂之际,二楼楠木雕花扶梯忽传来一声轻笑,一位玉冠锦袍的贵公子缓步而下。
贵公子一身云锦常服,腰间坠着块羊脂白玉,缓步从二楼走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声音清朗温和:
“秦捕头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下人不懂事,冲撞了秦捕头,还望海涵。”
秦寿丝毫不给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这狗东西恶心了我!”
“你放个屁就当这事儿过去了?”
秦寿的话让他眼神微冷,但又忍住恢复了春风般的和煦:
“在下天机坊少坊主,墨尘。秦捕头想玩,墨某奉陪便是,何必动怒?”
秦寿挑眉,折扇在掌心敲了敲:“哦?天机坊少坊主?总算来了个能说话的。”
墨尘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楼上雅间清净,秦捕头若有雅兴,墨某陪您手谈一局如何?”
“无论输赢,秦捕头想要的那三份‘土产’消息,墨某双手奉上,就当交个朋友。”
他姿态放得极低,语气诚恳,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发生。
秦寿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咧嘴一笑:“手谈?没意思。要玩就玩点刺激的。”
他“啪”地合上折扇,指向楼下最大的那张赌桌:“就玩骰子,一把定胜负。我赢了,消息我拿走,另外,我要这狗东西一双眼!你再输给我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
墨尘面色不变:“五万两?”
“不,”秦寿笑容扩大,“五十万两。”
全场瞬间死寂!
连西大恶奴都倒吸一口凉气!
五十万两!
这简首是天文数字!
墨尘脸上的笑容终于僵硬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秦捕头,这……是否有些强人所难了?”
“强人所难?”秦寿嗤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冷,“如果我现在控告你们风雨赌坊聚众赌博!
涉嫌包庇重犯!
妄图对朝廷官差出手!
不知道这个罪名你背不背的下!”
“你……”墨尘没想到秦寿居然如此无赖!
“废话少说!”秦寿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骰盅乱跳:
“要么赌!要么我现在就封了你这赌坊!再把你这少坊主‘请’回六扇门喝杯茶!你自己选!”
墨尘袖中的手微微攥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风度。
他深知眼前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